次日早上,金專員和我到接待處陪考察團吃早餐。
飯後,金專員站在接待處地坪裡與大家一一握手,送彆四水的同誌。
我叫萬舟回辦公室,然後和舒展送孟市長一行到高速入口。
在入口前坪,兩輛車停下。
孟市長率大家下車,和我們一一握手。
孟市長握著我說道:“好好乾,蒙達大有希望。”
我緊緊地握著他的手,點了點頭。
其他同誌上來與我握手。我有點難分難舍的感覺。這是一群多好的朋友啊。可見個麵,他們又要走了。所以,我和每一個人都握得很緊,很緊。
眾人上車,車過收費站,那車,那人……瞬間就消失在我的視野。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感到一種說不出口的惆悵和失落。
站在我身邊的舒展說:“回去吧。”
一連好幾天,我上班都有點走神。
在這麼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工作,總是找不到曾經那份熟悉的感覺。
比如我在四水,每天忙不贏,但周圍都是朋友。
比如我在江左,雖然圍著顏書記轉,但下了班,或者周末,也有一群朋友。
與劉市長、聞主任、熊十辨聚聚,與師父、旭哥,陳堅強,朱加華、佩青,更是經常在一起。
到了蒙達,朋友少了。
衣莫如新,人莫如故。還是老朋友靠得住,玩起來開心。一位哲人說過,如果你不要防備彆人,那才是真正的相聚。
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幾天。我才漸漸平靜。
有一天,魏楓打來電話,他說自己傳了一些圖片給葉總,也寫了一篇考察報告傳給她。葉總很感興趣。五一節會回四水,要我過來跟葉總見個麵吧。
我一聽,心情一下好了,接完這個電話,就撥通了葉總的手機。
兩個人先寒暄幾句,我就進入主題:
“聽魏總說,你對我們這兒的索洞風景區很感興趣,你五一回來,我們到四水見個麵吧。”
她高興地說:“行啊,我們也好久沒見麵了。你離開四水就是轉戰南北,到處做官。”
我笑笑:“什麼到處做官。有時候想,到省城哪個單位安定下來,日子還過得痛快些。”
“不,有些人真閒不住,一閒下來就老得快。我見過好幾個老板,生意不好,企業垮了,人就老了。一個人還是要有份事業。”
我說:“那就這樣確定——五一節,我正好有個熟人要結婚,所以,會在四水住幾天。”
她說:“我確定日期就打電話給你。”
放下這個電話,隆書記秘書過來,推開門輕聲道:“書記請您過去。”
我習慣性地端著茶杯,走進隆書記辦公室,原來紀委淩書記也在。
三人打過招呼,隆書記說:“坐吧。”
等我坐下,隆書記才說:“教育局又出問題了。”
我裝做不知情的樣子問道:“出什麼問題呢?”
淩純一接過話頭:“教育局辦公室主任實名舉報姚林在經濟方麵有問題。”
我立即說:“這件事要把金專員叫過來,不能拖,我們必須有個統一的意見。”
隆書記喝了一口茶,說道:“查是必須查,我通知金專員過來,一起到地委會議室去商量。”
隆書記打了一個電話,放下電話說,金專員馬上過來。
我立即出門對丁秘書說:“把會議室打開。”
一會兒,丁秘書進來,說:“門開了,泡好了茶。”
三人起身,走到會議室坐定。
一會兒,丁秘書引著金專員進來。
隆書記說:“我們四個人開個小會,教育局的辦公室副主任實名舉報局長姚林有經濟問題。下麵,請純一同誌通報情況。”
淩純一基本上念。這封舉報信共有十項內容。每一項都寫得很細,時間,地點,人物,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