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時空漂浮著一塊破敗之地,混沌將其籠罩,模糊間曆史的年輪在這裡轉動,時間長河浮現,照映出一抹抹古今未來。
虛幻的影跡隱隱綽綽,縹緲不切,詭怪的儘頭不知為何失象,撲朔的前方沒有了過往,一片空無將它遮蔽,時間自此止戈,曆史無法回溯。
這突兀的空無形若終點,似是屏障,難以逾越的莫測裡仿佛分布著未知偉力。
晃神間,一道淡淡的黑影站立在晦深處,依稀的輪廓阻隔了所有一切,往前的悉數徹底隱沒,曾經的曾經再也沒有了曾經。
空無的後方,曆史初辟,朦朧的長河緩緩流動,這裡像是時間的起點,世間萬靈開始衍生,鳥獸蟲魚、花草樹木,從無到有,一一浮現。
璀璨的影像顯化出一尊尊蓋世身影,他們於塵世中爭渡,無雙的英姿締造了一篇又一篇的精彩輝煌。
神秘雲譎的破土,許是晦暗生異掩去了那方殘敗,內中的慘駭無從記述,以至後世無可聽聞,又或者是因為年代過於久遠,世人將其遺忘。
忘卻了那段崢嶸往昔
玄詭的時空,森冷荒涼,孤寂的廢土靜靜橫懸,這裡千萬個紀元無人踏足,寥寞的四周沒有星辰,曾經的紛彩都已成了土灰,當混沌無端開始動蕩,怪誕的迷霧徐徐褪去,這淒涼的荒敗逐漸的顯露真實。
那是一方死氣沉沉的世界,累累的溝壑鐫滿了刀削斧刻,瘡痍的外表儘是曆史的痕印,滄桑氣息彌漫,也不知曆經了多少歲月。
仿佛古老到開天辟地
死寂的荒涼充斥著這方界域,瘮目悚人的景觀比比皆是,上空之處天穹已然破碎,百孔千瘡的裂縫裡肆虐著一席席霸道的虛空亂流。
而下方,流血漂櫓、屍骨盈野,偌大的陸地竟找不出一粒黃土!
無有生氣的大陸,慘雲密布,如山如海的屍骸隨意橫陳,一具具的支離破碎堆積成峰,壘砌成嶽,未曾乾涸的血液自那源源滴落,驚魂的場麵襲煞心魄!
這裡沒有山清水秀,沒有鳥語花香,遍地的亡魂勾畫出一幅幅恐怖的妖異,望之所及,舉目駭然!
處處皆是心驚,處處皆是膽顫!
廣瀚的廢土除了蒼涼還是蒼涼,無量的生靈在這裡死去,或許昔時他們都曾驚豔諸天、名動青史!
可歎今夕俱成了一具具碎屍爛骸,至死都無土掩埋,黯淡收場的結局端是淒慘萬分,悲涼難睹
戚戚的古界,血流成河,寸寸有屍骨。
儘管驚心觸目,可於這片廣袤來說,卻也僅僅隻是冰川一角。
在其邊緣處,這裡森森白骨鋪地,一座座雪白的骨山坐落在四方,片片的慘白詭芒淡淡,怪風席過,骨屑紛飛,晶瑩的細末隨風飄蕩。
荒屍俱露骸,白骨化粉塵,曾經的至強生靈都已腐朽,難以估摸的歲月將他們的神性通通磨滅,也不知是過去了千亙還是萬亙,悲瑟的場景淒涼入沁,悵然難耐。
古地的中心,這裡橫布著一汪血海,浩瀚的血紅,毛骨悚然,晦暗的最中之處一座巨大的石碑聳立在那裡,寬碩的碑體沒入雲空,碑長不知幾何,仿若撐天支柱一般,上接天穹,下鎮幽冥!
漆黑的表麵,森森莫測,無形的瘮然似是至極的偉力,隻一眼便心生悸戰,使人深深恐懼,宛如遭遇到死神收割,靈魂冷徹。
古盎的石碑滄桑彌漫,古老非常,周身的久韻仿佛最初的原始,也不知是何年何代的產物,若要人來闡明,怕是前不知何起,後不解其然,無人能夠述清個中原由。
恍惚間,一段古怪的文字自那高遠的上端閃過,曲折的線條明明滅滅,簡易卻難懂的字樣盈躍出一種孤寂和蒼涼,茫然費解。
碑下。
平靜的海麵上沉浮有九具古屍,莫名的氣機將他們籠罩,遮去了原貌,雖是死去多時,完整的屍身卻無半點朽壞,磅礴的攝人威壓依舊繚繞於側,半分未減。
身死而道不消,連歲月都不能侵襲!如此的蓋絕生靈,生前之境或許超出了世間想象,可惜皆已逝去,那可駭的恐怖也隻能在他們的意韻當中感受出稍稍的不可思議。
詭異的古界,慘骸遍地,曾經的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似這等不知名境界的存在都已殞身,莫非在那遙久的從前,當真出現了什麼非力能擋
後世的某天,不知過去了多少歲月,一名青衫老者出現於此,寂靜了無數年的神秘之地,終於泛起了一絲漣漪。
“雲霄天破碎,白骨如山高,這古怪的地方究竟是怎麼回事?”望著四周景象,老者眉頭一蹙,縱是經慣了大場麵,此時也不免震驚。
神秘的界域為何屍骨堆積?觀它們氣象好像不似平民,那晶瑩的框架分明就是強悍生靈修至極巔後肉身蛻變的成果,是什麼讓他們都葬身了在此?
略微遲疑,青衫老者決定一窺端倪,畢竟這詭異的世界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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