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見了銀袍少年出手的震撼,此刻的廖濤甭提有多驚懼,他觳觫的身體後背上不停的有冷汗滲下,連額上冒出的汗珠滾入了雙眸刺澀到了眼睛都不敢伸手去擦,純純是動不敢動,隻能緊張的候立著對麵的審判,是生是死全憑其之意願。
“先前你說要讓本少怎的?嗯?”銀袍少年撇目一斜,宛星的銀眸裡帶著少少笑意。
“是是小人,有有眼無珠,還還請大人,原原諒”聞聲,廖濤的軀體倏而一戰,他趕緊俯頭拱手,結巴的音色儘表低眉,全然沒有了剛開始的強人姿態。
“怎麼?不是說要本少交出身上寶物麼?何不過來使本少開開眼界,到底是要個怎麼交法?”看他模樣,銀袍少年不由請手調侃道,清磁的雅聲裡摻雜有點點的玩笑意味。
“大大人說笑了,先前先前是小人說錯了話,該打!小人在這裡給大人賠罪”
一句溫言頓令廖濤嚇得立馬將頭又是一低,那腰都快彎成了九十度,兩手啪啪的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形勢當前,處境已明的他無有了半分脾氣,哪怕借來潑天的狗膽亦不敢再有任何造次,畢竟誰人想找死?
且不看看那林峰三人的下場!
骨頭都散了!死都死不成!
“哈~!你這人啊!真是令人無趣!”
銀袍少年莞爾一聲,搖了搖頭便看往了那幾個被他掌風扇飛的身影,隨伸出手來一抓,回手一拉,那仰躺在遠地的林峰三人瞬即就遭到一股風力帶起,頃下在視野中快速的扯拽飛來,兩三息的功夫便砰的砸落在了廖濤跟前。
“哇啊~!”
“嗬嗬~!”
本就重傷懨懨,氣息薄弱的林峰三人登兩眼一白,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他們哀鴻幽幽,苦痛的猙獰驟聚臉上,原有的一成的生氣也幾乎隻剩了半成,距離那鬼門關已是臨門在望,魂升虛府之間。
不過好在他們對生命的渴望都分外強烈,待稍稍恢複後,耳旁的響亮巴掌聲不禁引得他們使力睜目,半開的眼簾緩挪周遭,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回到了原地,並視見了他們的老大廖濤正躬著身體,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的抽打著自己嘴巴,竟是如此的奴顏屈膝!
看此一幕,悲心的林峰三人霎覺鄙夷,想不到曾經為了兄弟可敢獨麵生死從不露出膽怯的人,而今卻會是這般醜陋!
大丈夫死則死矣!
既已得罪,無非是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人活一世不就為了那一口順氣嗎?又何須向他乞饒?徒辱了自己!
突來的響動砸在身旁,扇打著自己嘴巴的廖濤心內一驚,以為對麵的少年要鎮殺自己,魂飛之時卻瞟見是林峰他們幾個若死狗般的掉在自己近處,遂駭得他空生了一身冷汗,這一手憑虛招物著實令人寒悚,如此年紀便擁有了此般修為!
這他媽得是多麼妖孽的人物?
可笑自己上刻居然還意欲對方寶物,真想把那心窩子給掏出來扔地上踩上幾腳,你他媽是怎麼敢的?
“你們幾個先前喝辱於本少,令吾心情現在甚是不佳,本少也非嗜殺之人,不如來玩個遊戲好了,你們幾個商量一下,誰最後活下來,本少便放了他”銀袍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意道,他的銀眸裡閃動有絲絲玩性,對於這幾隻螞蟻的冒犯,略感無聊的他索性排解一下心中煩悶。
磁冷的話語幽幽傳動,溫文爾雅的嗓音不具任何威迫,有似清風過原,撫草揉芳,可聽在廖濤他們耳中卻恍同是閻王在催命,望著銀袍少年那有些邪魅的詭笑,幾人立時不寒而栗,無力的絕望瞬漫心間,皆悔皆恨。
“要殺便殺!何須多磨廢話!”
林峰忍著疼痛緩側過頭顱看了眼他的夥伴,最後在廖濤的身上停留幾秒,適就硬氣道,技不如人,死就死了!踢到鐵板他隻能認命!一切的怪罪終歸於己!隨後便躺頭看著天等死,一副無所謂了。
然相較於他的生死看淡,有些人在生死關頭就想拚命的尋找活路,尤其是在視見了廖濤的冷漠後,認為當初的自己是多麼可笑不值,受擊的心態也開始發生了轉變,儼然換上了另外的麵孔。
劉飛雲忽下掙紮著半靠仰頭,嘴裡急曆的嚷出一句道:“小子!你要殺我可以,但我劉飛雲乃是傭兵工會的成員!殺我之前你最好想想傭兵工會的力量!”
“咳咳咳咳!”
說完,劉飛雲便劇烈的咳嗽一陣,強撐的氣力亦刻失去,倏就後倒,畢竟實在傷得太重,能有此毅力還是得益於他的求生欲望,搬出傭兵工會就是希望能夠引起對麵少年的忌憚,怎麼說傭兵工會在這中域也有那一席之地,便是想要殺他都需掂量掂量。
再者,如果按他意思所說要玩個什麼遊戲,讓自己等人商量一下誰最後活下來?這不明顯的貓戲老鼠嗎?擺明了就是想看他們自相殘殺好圖個一樂!若真遂其願?那麼廖濤必將會第一時間把自己這些半死不活的人馬上斬殺,因為他自始自終都沒有受傷!而人性是最經不住考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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