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身體並不允許他進行過多的對話。說是帶他們來見一下麵就真的隻是見一下,也沒談什麼就送他們走了。
最後梅斯中校屈尊送他們離開的,並且告訴薑洄兩人,關於他們這次救助的謝禮已經送到他們家去了,一點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這還是薑洄到病房來這麼久第一次聽到這位據說是梅斯教官哥哥的人說話,對方語氣和語調並不如想象中那樣冷淡,反而帶了些厚重的沉穩感,頗有種一語既定的氣勢。
在兩個人反應過來前,斯達克已經替他們發言接受了,他一點沒有叫孩子們在此停留的意思帶著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仿佛就是出個任務。
本來應該是他們三個人回去了,但希爾曼家可能已經收到消息直接在醫院門口接走了希爾曼。而且斯達克也明顯沒有阻止,本應該回去明天訓練的希爾曼就這樣回了家。
回城便隻剩了斯達克跟薑洄兩個人。薑洄本以為回去估計也跟來的時候一樣,加上她也實在有些累了,就乖乖坐在後座等到達目的地,頗有些昏昏欲睡。
卻不曾想前頭正在操作的人忽然問道:“梅斯準尉為什麼忽然對你說那句話?”
薑洄忽然卡了下,但立馬反映過來對方說的是哪句話,因為那真的顯得很突兀,她當時也有些被嚇到了。
她想了想:“大概應該是……被現實上了一課。”似是也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些臉大,薑洄忍不住笑了下。
與此同時,薑洄她們走後,另一邊也在發生了同樣的對話——關於同一個話題。
看著送人後回到病房的大兒子,梅斯中將確定了客人們已經走遠了,才略帶探究地看向自己的小兒子,挑了挑眉:“你先前乾什麼了?現在要跟人家說對不起,彆是欺負人家小孩兒了。”
如果對方是說了彆的什麼,他也就不在意了。這孩子素來是個知道禮守禮的,欠什麼恩便還什麼,這孩子也都心中有數,不必他們提醒了。
但他們看到什麼?對方竟少有地低頭了,低下他那顆驕傲到便是對父兄也不肯低下的頭顱道歉。不得不說他們看著也挺不是滋味兒的。
隨之而來便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令他驕傲的兒子願意親口承認自己的錯誤。
“大概是讓人上了一堂課吧。”布萊德搖了搖頭苦笑,隨即在兩人不明的目光下清晰地道:“父親,我想正式進入第三軍團,還請幫我。”
原先還在等布萊德繼續解說的人也不曾想陡然聽到這麼句請求。梅斯中將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我要回第三軍團。”奪回我被竊去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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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異,回到學校,薑洄自然該乾嘛乾嘛。
往後的幾天一切都還算正常,她又重新沉浸在軍訓的強效訓練當中,不斷在汗水以及煎熬當中提升自身及各方麵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