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你已經接受了嗎？”
九月被問愣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嗯？接受？”
高哲繼續低頭綁好繃帶，可能是一層纏的還不夠血有點兒滲出來了，又拿起第二卷繃帶繼續纏著
“我問的是，你已經接受殺掉你妹妹的事實了嗎？已經可以接受了嗎。”
9月的眼神瞬間放大頭不自覺的低下，死咬著嘴唇，緊緊的摳著自己的手，回答不上來
“我我”
高哲把第二圈繃帶纏好之後，把冰袋翻了個麵兒，又重新拿了一根新的毛巾，綁好放在了高彌的額頭上
“九月，你還能拿起你的槍嗎？”
本想點頭的九月，下意識的搖頭
“看來你無法再從事這一行了。”
九月默認，默認著聽著高哲對自己的訓誡
“事實很殘酷，對家人舉起手槍互相對峙，但是叛徒就是叛徒，沒有必要落得好下場，九月，你做的很對。”
以前聽到誇讚會很開心，現在聽到誇讚開心不起來反倒是心酸
“我應該開心嗎”
聽著九月問的問題，高哲毫不猶豫的點頭
“嗯，你應該開心，你應該會非常開心，你做了一件很聰明的事情，你殺掉了叛徒，殺掉了隱患，也成功的說出了另一個叛徒的所在地，讓我們以俘虜的身份把她帶回來，九月，你是大功臣，你知道嗎。”
九月說不出話，難道真的應該是這樣的？
妹妹告誡過自己不要太早接回來，因為她還在鍛煉身體
妹妹告誡過自己舉起手槍，做我們都會做的事情
因為家人這個詞兒被綁在一起
妹妹告誡過自己，她從不後悔
可是
當真正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剛打電話說出小姐存在的那一刻
更多的是後悔，瘋狂的責罵自己，殺人並不好
說實話
一點也不好
“老大，這附近沒有什麼好醫院了，實在不行咱回章慎市。”
群青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打斷了九月的思路
高哲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遠處就走來了一位老者，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丫頭，慢慢的揉撚著自己的胡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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