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這不耐煩的問話,頓時讓祝沐淵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因為他確實瞞著少爺很大的事情。
這兩天,他甚至忘了自己還是個殺手,是來做任務的。
但,祝沐淵此時對這個任務非常抵觸,如果他真的殺了小少爺的父親,後果他不敢想。
祝沐淵甚至已經生出了退出殺手組織,永遠當小少爺的管家,永遠和小少爺在一起。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不敢回答我的話?”君白屈起膝蓋碰了祝沐淵一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我……”祝沐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告訴對方他是個殺手,是來殺他父親的?
“我在想,怎樣才能和少爺永遠在一起。”這是祝沐淵的心裡話,他說的情真意切。
君白有些生氣他到現在還不說實話,冷哼了聲:“你是什麼東西,還想和我永遠在一起?”
說著還不解氣,直接抬腳將祝沐淵踹了下去。
祝沐淵沒有反抗,順著他的力道落在床邊,“少爺想我是什麼就是什麼,但不論如何,少爺都隻能和我在一起。”
要是……要是他的小少爺不同意,他就隻能帶著他走,去一個誰也找不到他們的地方。
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祝沐淵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偏執,但是自從遇到小少爺,他心裡就不斷的升起這些念頭。
“嗬!”君白冷笑一聲,指著門口,“滾出去,我今晚上不想見到你。”
“少爺……”
“出去!”
祝沐淵垂著眸子,堅定說道:“雖然我瞞著你一些事情,但自從遇見你,我隻忠於少爺你。”
君白沒有出聲,隻淡淡的看著他。
祝沐淵心臟被捏得生疼,他默默退出房間,輕輕關上門,在門外站了很久很久。
“你說白綏安已經繼承了白氏集團?”溫芻逸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的問了一遍。
王天佑搖晃著手裡的酒液,目光透過玻璃杯看著溫芻逸,竟是收起了平日裡的戾氣,“嗯,接手之後就斷了和我們家的合作。”
“老……白綏安他爸全權把公司交給他了?”溫芻逸按捺著心裡的急促。
“聽說是的,白綏安還把公司很多元老都踢出去了。”王天佑一口喝了杯子裡的酒,趁著倒酒的動作,挪動著與溫芻逸坐得更近一步。
溫芻逸腦海裡正在盤算著事情,並沒有注意到王天佑的動作,王天佑抬手搭在他的脖子上。
靠近他的耳邊問道:“都說白綏安對你求而不得,你……是不是想去找他。”
“對我求而不得?”溫芻逸回想到之前電話裡白綏安的態度,表情莫名。
側臉傳來灼熱的氣息,溫芻逸回過神來,見王天佑幾乎把腦袋搭在他的肩上,一把推開他,“不要靠我這麼近,我不習慣。”
被推倒在沙發上的王天佑就著側倒的姿勢沒有動,眼裡閃過陰鬱,露出歉意的笑容,“對不起啊,我有點醉了,下次一定注意。”
“你走吧,我困了要早點休息。”
這裡是王天佑的地方,溫芻逸卻理所當然的趕人。
王天佑:“好,那我明天來找你。”
“明天我要去找白綏安說點事,等我空了給你打電話。”溫芻逸語氣有些不耐,但還是稍稍克製著,畢竟現在隻有王天佑任他驅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