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後,一位蒼老的黃金女士教士蹣跚的走到自己的書桌旁,點上一盞明燈,坐在了自己已經用了將近三十年的椅子上。
椅子嘎吱一聲發出了了年久失修的聲音,就像他的身子骨一樣,隨時可能散架。
這一點,他也知道,所以他才要在命運女神與荒塵冕下帶自己去見黃金女士之前完成自己的作品。
提起自己的筆,沾了點墨水,老者在自己的書本上上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而在那本書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塔林納達史詩》
【騰蛇騰霧,終為土灰。這世間,除了神明與神賜之物,幾乎沒有什麼東西是長生不滅的,在塔林納達大陸上,無數英雄豪傑曾經留下過他們的傳說與事跡。然而,時光何其無情,曾經權傾世間,總免不了驕矜自大,一朝敗亡;縱然威赫當時,也會馬失前蹄,覆滅當場。因此人們總是隻記得笑到最後的幾個人的名字,而遺忘了不少曾經激勵人心的傳奇,勇敢大膽的英雄。】
老者轉了轉筆,這不是習慣,而是在寒冷的天氣下,為了讓墨水流動的更加靈活一點。
【而這一章,講述的就是曾經震驚一方的一位傳奇人物最為耀眼的時刻,發生在文明世界一角的曆史,這一切都發生在現在被我們稱為普洛斯半島的土地上,但在當時,這片半島還不叫普洛斯半島,而是叫做凱瑟琳半島,源自於精靈帝國至高王安格洛克瑞斯第七女,曾經一位精靈公主的名字。】
火光搖曳,一時之間,老者的眼中似乎浮現出了小時候聆聽精靈們的曆史史詩的時光,輝煌而流暢,聽起來仿佛永遠如此,
老者嗤笑一聲,可現在,自己卻坐在一間小屋中,寫著彆人的史詩。
【往事,發生在半島東北方一角】
夕陽下,一位騎士騎著自己的坐騎一路狂奔,奔向前方已經可以隱隱看到城堡尖頂的城市中去。
【王國軍令!所有人讓行!阻攔者死!】
騎士飛馬越過城門哨卡,絲毫沒有在意城門口設置關卡和阻攔盤查的城防軍,直衝內城而去,城門口的士兵同樣也是紛紛回避,隻因騎士背後插的一麵旗幟,那是迎風飄揚的王室旗幟,象征著王國最高權力的軍團授權,在魔法師的溝通斷絕的情況下,由軍隊中最專業最強大的騎士負責傳遞消息,
如果阻攔,後果也同樣如他口中所說的那樣,騎士完全可以格殺勿論。
【王國軍令!所有人讓行!阻攔者死!】
騎士即使穿過鬨市區也絲毫不避讓,所過之處一陣雞飛狗跳,這不意外。
讓人意外的是,這位騎士沒有直奔中央城堡而去,而是轉頭直奔城內軍營。
直接下令?
這可有點稀奇,軍隊打仗的時候越級指揮可是非常遭人忌諱的事情,這種情況一般可不多見,最起碼也要向當地的領主和指揮官通報一聲,才能把部隊調走。
不過考慮到王國東部戰區的王國軍元帥是那位年輕氣盛的薩雷侯爵大人,這一切又顯得不是那麼奇怪了,畢竟那可是薩雷藩侯嘛。
聽說最近才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挫敗了帝國軍向東部的進軍,此時不守規矩一點倒也沒人敢說什麼。
而在軍營裡,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在苦惱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而在他的一邊,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男子無奈的勸道:“父親,彆揉了,醫生都說了,你這樣會阻礙血液流通的。父親你揉來揉去的,又不能解決問題。”
“胡說!那些醫生都是些狗屁不通的笨豬,自以為治了幾個病人就來教育起老子了。我帕傑頓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了是吧。”
嘴上說是這麼說,但帕傑頓還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用和藹的眼神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雖然他嘴上從來都不服軟,但對於自己的長子說的話,他一向是能聽就聽的。無他,對於自己這三個孩子中,自己虧欠的最多。
當初自己還在艱苦創業的時候,為了在自己的手下麵前展示自己身為首領,在危難時刻對於團隊中的每一個人都一視同仁。在強行軍中硬是頂著風雪前進,還教育這孩子要表現的像一個男子漢,頂著風雪走在山路上。
沒有照顧好這孩子,以至於這孩子身體留下了病根,長大之後哮喘不止。不知道請了多少醫生,就是治不好,以至於現在帕傑頓對於醫生這個群體都有了一點偏見,時不時就覺得自己手下的醫生都是吃乾飯的。
當然他心裡也知道肯定不是,隻是埋怨自己第一種形式罷了。
“咳咳,父親,您與其在這裡發愁,不如過來和我一起算賬怎麼樣,說不定我們兩個人一起還能想出個周轉的辦法。”克裡斯托弗·傑·希爾德頂著自己的黑眼圈,用帶有一點調侃的語氣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克裡斯托弗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一個美男子,繼承了他母親的美貌的同時也繼承了他父親骨子裡的堅強,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身子骨弱了點,不過這也給他增添了一股憂鬱美男子的美感,時常在宴會上引得不少女孩春心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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