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兒一進醫院就開始破口大罵:
“草他媽的,怎麼回事兒?又被韓嘯那個小癟犢子給收拾了?”
大衝緊忙遞過去了一根煙,順手給點燃了:
“大哥,消消氣,那小子確實是太生性了~”
“我他媽能不生氣,都要氣死我了~”
段三兒接過煙,就往嘴裡麵放,可能也是沒太注意,竟然叼的是冒火星子的那頭,隻聽“滋啦”的一聲!
“哎呀我草,燙死我了,你他媽的是不是虎逼?”
“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大衝一臉的委屈,自己這好心的遞煙,這還整出錯來了。
“滾犢子,氣他媽的死我了~”
段三兒煩躁的踢出去了一腳,揉了揉已經燙起泡的嘴唇子,然後問道:
“老鷹你這是咋回事兒?你不說要玩計謀麼?讓人家給你玩到醫院裡來了,還有你找的那兩個狠人呢?怎麼看不著了呢?”
老鷹看著段三兒那張怒氣衝衝的臉,也不知道該咋說了,隻能是順嘴胡扯了:
“大哥,也不知道是哪個狗籃子走漏了消息,韓嘯就知道了我在夜總會喝酒呢,就帶著五十多人過去了,各個手裡麵拿的都是砍刀和鐵棍子,而且韓嘯的手裡麵還拎著一把私改獵呢,當時我和刀疤還有獨眼兒,就跟他們乾起來了;
打的那叫一個血腥啊,老幾把殘忍了,我自己就乾倒了十多個人,刀疤和獨眼兒也得乾倒二十多個,就這樣,我們三個都沒倒,後來實在是打不動了,人太多了,就被砍成了這個樣子,但是韓嘯把私改獵都懟在了我的腦門子上了,讓我跟他跪下叫爺爺;
但是我一點都沒有服,我說那根本不可能,有本事你就開槍啊,是個爺們兒,你就乾死我,大不了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我今天要是眨一下眼睛,都他媽的是你揍的;
大哥,我是一個啥樣人,是你最清楚的,我乾仗猛,不怕死,我當時就跟他剛,我都不準備活了,大不了就一命換一命,最後還是那個小子服了,說我是條漢子,就把我給放了,要不然我倆肯定是同歸於儘了!”
老鷹大舌浪跡說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的,就好像是在表演一樣,那唾沫星子崩的可哪都是,一邊說,一邊給比比劃劃的。
“噗呲~”
大衝在一旁實在是忍不住了,當時就笑了出來,這掐大腿裡子都不管用了,大腿裡子都要掐掉肉了。
“大衝,你啥幾把意思啊,不相信我說的唄?”
老鷹瞪了一眼大衝,沒好氣兒的問道。
“沒沒有我就想到了我姥姥要三婚了,有點開心的控製不住了~”
大衝用力的張了張嘴,然後轉過身去了。
“大哥,我說的絕對是真的,韓嘯真的帶了五十多個人,撒一句謊,我都不是人的~”
老鷹表情堅定的舉起了自己手。
“行了,我知道了,我問你,那個刀疤和獨眼兒呢?我怎麼沒看到他倆呢?”
段三兒對於老鷹的話,那也是不太相信,這跟扯犢子沒啥區彆。
“他倆被我攆走了,乾仗太幾把慫了,還沒有我猛呢~”
“啥玩意兒?你給攆走了?一塊兒陪你乾仗的人,你就給攆走了?”
“對呀,留著啥用啊,還找我要錢,我都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