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大門,都不如說是一堵高不到一米五的廢牆,大門就是用一個大號的洗衣盆擋在那裡,就連這都感覺多餘了,完全沒有必要,家裡窮成那個死樣子,要飯的都不願意過來,耗子走進去溜達一圈,都得給留兩粒苞米粒子,怕他餓死了。
“誰啊,大白天的滴滴你媽了個逼啊,開個破車牛逼啊,不知道老子在喝酒呢麼~”
曹磊罵了一句,拿起炕上的一把鏽跡斑斑的菜刀就走了出去,被他砍一刀未必能死,但是破傷風是肯定的了。
“磊哥在家呢麼?我是小狼啊,過來看看你~”
門外傳來了小狼的聲音。
“草,小狼狗啊,我還以為是幾把誰呢,趕緊進屋~”
曹磊扔掉了手裡的菜刀,熱情的招呼了一聲,這是財神爺來送起來了,能不熱情麼。
“磊哥,這是我哥們兒,明輝~”
小狼介紹了一下。
“嗯,嗯~”
曹磊應付了一句人,然後追問道:
“咋的?空手來的?也不說帶點東西啊,哪有這麼串門的啊~”
他是真的餓了,已經好幾天沒有見葷腥了,這嘴裡麵都要淡出鳥來了,一點味都沒有。
“哪能空著手過來啊,必須拿東西啊~”
小狼掀開了後備箱,從裡麵拿出兩條中華煙,還有一些熟食之類的東西。
“磊哥,頭一次來,也不知道你喜歡啥,我就跟你帶了兩箱白酒,嘎嘎有勁兒,好喝,喝完還不上頭~”
明輝也掀開了後備箱,從裡麵搬出來了兩箱白酒。
“嘿嘿,這多不好意思啊,破費了哈,快往屋裡麵搬~”
曹磊側開了身子,臉上笑容那叫一個燦爛啊,這麼的煙酒,起碼夠自己一兩周的了。
“好嘞~”
“走,明輝,進屋~”
兩人搬著東西朝著屋裡麵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院子裡麵,啥都幾把沒有,就有一院子的雜草,還有角落裡麵堆的一些木頭絆子,到了屋裡麵一看,更加的牛逼,鍋台上沒有大鐵鍋,水桶裡麵沒有水舀子,炕上連個桌子都沒有,鹹菜嘎達和白酒往上一擺,幾雙油漬嘛呼的筷子,都幾把包漿了,太埋汰了。
“來,炕上坐,咱們一起喝點~”
曹磊盤腿坐在了炕上,那黑了吧唧的腳丫子,腳趾蓋子上麵全是泥,還散發著陣陣的惡臭,好像是踩到了屎橛子一樣,彆提有多麼的惡心了。
小狼和明輝朝著炕上看了一眼,實在是不想坐啊,那黏糊糊的也不知道啥玩意兒,褲衩子隨意的搭在了炕沿上,還有屎黃色的痕跡,這是竄稀竄到上麵了吧,咋能這麼埋汰呢啊。
“坐下啊,尋思個幾把呢,到我這還客氣~”
曹磊白了一眼,從袋子裡麵拿出一個燒雞,朝著雞腦瓜子上就是一口,直接一口給咬了下去,嘎巴嘎巴的嚼了起來。
“不用,不用,我站一會兒就行,不累~”
明輝擺了擺手,他實在是不想坐下。
“對,我倆看著就行了,你喝,你喝~”
小狼尷尬的撓了撓頭。
“咋的,他媽的嫌棄我啊,趕緊幾把坐下,不然就滾犢子,草擬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