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貓夢見自己被按進馬桶裡怎麼掙紮也無法逃脫,他嘴裡發出詭異的夢囈,雙手劃槳般亂揮,掙紮得幾乎筋疲力儘才猛地睜開眼。
他的臉上冰涼一片,枕頭濕透了,冰冷的茶水從頭流進領口,整個人凍得發抖。
急促地呼吸著,黃貓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活著。
“哪來的水……”他咕噥著摸了把脖子,僵硬地坐起來,頭越來越疼,讓他苦不堪言“哦對了,頭疼藥……”
他拍了拍腦袋,準備下床找藥,一轉過頭,整個人便愣在原地。
隻見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坐在他的床邊,長腿交疊,姿態優雅,一把爛木椅子被他坐得仿佛蓬蓽生輝,他手裡拿著看起來嶄新的杯子,細細喝著茶。
見他看過來,麵具男人眼皮都不撩,徐徐道:“清醒了?”
黃貓試圖感受眼前人的等級,但知覺觸角剛伸出去,便陷入了一片混沌。他心知,這個神秘人要麼是比他等級高的超凡者,要麼是使用了藥劑,但普通人根本沒有使用藥劑的必要。
除非……
“你是那個臨界腦!”他聳然一驚,將猜測脫口而出就想站起來,然而來人比他更快一步,他在瞬息之間便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將他一把撞到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尋望麵具下方的嘴唇勾出嘲諷的弧度,他看著暈頭轉向的黃貓,重新坐了回去,手裡不知何時拿出了他的手機,緩緩按動:“現在我們可以溝通了嗎?黃貓先生。”
“我的手機!”黃貓顧不上劇痛的後腦勺,伸手要去搶,尋望卻靈巧地將他的雙手輕輕製住,毫不受影響地繼續按著按鍵“:哦,找到了。你的黃老板,叫黃金法啊。好名字。”
黃貓已經絕望了:“你到底想怎樣?”
他拚命掙動,但這個看似削瘦的少年的手臂跟鐵做的一樣,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他按在床沿上動彈不得。
他破口大罵:“你還沒晉升,憑什麼能製住我!媽的,鬆手!”
“其它的消息倒是刪得挺乾淨。”尋望恍若未聞,從裡麵調出一個通訊號“這是黃老板身邊手下的號碼,對吧?”
黃貓頓時開始裝啞巴。
“需要我現在聯係他們,分享你做的蠢事嗎?”尋望輕輕按下通話鍵。
黃貓嚇得一個激靈,在尋望刻意的放鬆下猛地一竄,將手機搶下,匆忙掛斷:“你他媽有病啊!這是能隨便聯係的嗎?”
“那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尋望冷冷道。
“我回你大爺!”
黃貓扭身從枕頭下拿槍,手還沒伸出來,尋望已經用他難以理解的速度將他的右手扭斷。痛呼聲中,尋望從他床邊扯下一條領帶,將他的脖子死死纏住,用要勒斷的氣勢往後絞。
尋望的聲線低沉,在他耳邊溫柔道:“你聽說過拷問法嗎?甚至不用打你,威脅你,隻要把你關在禁閉室裡,運用心理學知識,就能讓你崩潰,把所有的秘密和盤托出,連你沒做的事,都能讓你承認。那是我父親創造的方法。他幾次脫罪,都因為有人替他受刑,那些人堅信自己罪大惡極,殺人無數,可其實……他們隻是被抓來的普通人而已。”
“而我們,每次都在拷問和行刑的現場,觀賞那些無辜的人涕泗橫流,反省自己從未做過的罪行。父親說,這才是利用人類的方式。你想試試嗎?”
“瘋,瘋子……”黃貓牙齒發顫,領帶勒進肉裡,令他幾近窒息,骨頭錯位的手臂更是疼得鑽心,他嘶嘶地發著氣聲,掙紮得沒力氣了才兩眼翻白地倒在床上“救,救救我。”
尋望鬆懈了一點力氣,讓他呼吸:“能好好說話了嗎?”
黃貓像從陸地進入水裡的魚,貪婪地呼吸著,麵上卻為難:“我告訴了你,老板也不會放了我的。”
“我勸你先活在當下。”
黃貓卡殼幾秒,不情不願地點頭:“你問吧。”
“信使是為什麼而存在的?”
似乎是沒想到尋望會問這個,他愣神一會兒,答道:“為了現在這種情況啊。有一個中間人,風險能減少很多。而且讓底下人隨隨便便就能聯係他,多麻煩。再說了,很多迷霧地是沒有信號的,隻能到幻霧區再聯絡彆人,這時候有個幫忙遞話的信使就很有必要了。”
“你能聯絡老板到什麼程度?通電話,還是能見麵?”
“見不了麵,我隻能對接到他的左右臂,那些人叫黑衣衛,是阿瑞斯的子公司培養的專業雇傭軍。”
“他們什麼時候開始讓你查我的消息?”
黃貓頓了一下,努力使腦子清楚一點:“昨天早上。他們給你下了c級通緝令,c級及以下的黑衣衛在收到你的線索後都會來追捕你。”
“而線索,就等待你來傳送?”
“是啊……這裡畢竟是噩夢的地盤,沒有明確線索,黑衣衛不會進來的。”
尋望思索片刻,又問道:“你知道是誰競拍成功了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隻聽說是封家的一個少爺,他隻差兩點臨界點就能晉升了,封家為這個事到處找人找藥,還請了幾個a級超凡者當他的老師。現在也不知道什麼進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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