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劍大會匆忙停止,眾人趕去劍閣。李相夷跳下看台,伸手拉著李蓮花就走。方多病見狀又去攔他,問道:“你拉著他乾什麼去呀?”
李蓮花隻留下一句“我這弟弟就愛湊個熱鬨”,便被李相夷拉走了,方多病也隻得追上去。
人群混亂起來,笛飛聲便趁機離開了。
劍閣大廳中央擺放著劍台,上麵曾放置的劍就是少師。但擺放在外的少師是假的,此刻劍台又空,眾人便亂了陣腳,命人尋找起來。
最後卻在劍台下發現了一個大洞。
那洞深不見底,有人猜測賊人便是從這裡把少師盜走。李相夷卻著急拿回配劍,乾脆趁眾人不注意,拉著李蓮花跳入洞中。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就連方多病也隻能驚呼一聲。喬婉娩下意識伸手去抓那翻飛起來的紅袍,飄帶卻順著她的手滑下。
她收回手,怔愣地盯著手心看。隨即也跟著跳了下去。肖紫衿在背後將這一切儘收眼底,不安的情緒蔓延開,也隻能暗暗攥緊了手心。
眾人紛紛落地,打起火折子沿著地道慢慢往前走著。走過一條岔路後,地道瞬間寬闊起來,地麵甚至有苔蘚長出,明顯有些年頭了。
李蓮花愣了一下,在人群後麵用胳膊肘捅了捅李相夷,小聲道:“這是你挖的吧?”
李相夷撓撓頭,“我記得我沒挖這麼長啊,大概也就到這吧。可能是賊人挖的。”
方多病忽然指著一個偏僻角落驚道:“那,那有雙腳!”
“李蓮花,過來看!”
李蓮花也不跟他貧了,匆忙擠到前麵,蹲在屍體身側仔細觀察起來。他二指並攏放在屍體脖頸上,道:“死了,被當胸一劍所殺,已經有兩個時辰了。”
“……阿柔?”
喬婉娩不可置信地走上前兩步,認出了這是自己的婢女,驚呼一聲。
雲彼丘指著地上的兩雙腳印,道:“他們應當是相對而站,阿柔被刺一劍,賊人便逃了。”
李蓮花轉頭看著那雙腳印,心裡若有所思。他站起往洞穴深處看去,道:“血液還沒凝固,人是剛死的,凶手肯定還沒跑遠。”
幾人繼續前行,終於在轉角處看到了亮光。抬頭看去,才發現那石壁上有個巨大裂縫,陽光從裂縫裡透到洞中,正巧打在了走在前頭的李蓮花身上。
李蓮花隻戴了半副麵具,他站在光下,側臉轉頭往身後看去。
他的背影……當真像極了畫像上的李相夷。
喬婉娩沒來由的心裡抽痛,佛彼白石四人怔愣在原地,肖紫衿麵色陰暗,但也一言不發。
李相夷把這一切收入眼底,不著痕跡地擋在他身後,輕輕推著人往前走,道:“想必這裡就是出口吧。如果我沒記錯,外麵就是普渡寺。”
石水嚴肅道:“賊人很可能會藏身寺廟,回去命所有刑探,嚴查普渡寺。我們先走。”
李相夷足尖輕點,下一刻便彎腰托著李蓮花向裂縫飛去,還不忘喊上方多病。
“哎!你們等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