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坐桌前,狐狸精爬在桌下。
李蓮花與李相夷坐在一邊,對麵坐著仍然一臉淩亂的喬婉娩。二人一通費勁口舌的解釋下來,讓她勉強接受了現狀。
李蓮花倒了壺熱茶推到喬婉娩跟前,“嘗嘗,我新買的。”
她手上拿起茶杯,還愣愣地看著麵前二人,顯然需要時間接受現狀。李相夷思來想去也弄不明白她為什麼能找來。
明明毒沒下,李蓮花和他也沒動揚州慢。甚至麵都沒露幾次。
他開口問道:“阿娩,你怎麼找過來的?”
喬婉娩回過神來,道:“我看到藥糖上係繩子的方法,也聽到了角麗譙說的那些話。”
早在李蓮花與李相夷趕到之前,角麗譙就來了。她帶的人殺光了侍女,還把喬婉娩逼到院子裡的角落,雖然沒傷到分毫,角麗譙卻告訴她,李相夷還活著。
可角麗譙話音剛落,笛飛聲便從天而降,將她擒住。還回手一掌劈暈了喬婉娩。
再然後,便是她在臥房裡醒來,對上肖紫衿焦急的麵龐。
這一切種種,總能讓她想到另一個人。喬婉娩思緒翻湧,剛剛醒來又頭疼不已。在送走了肖紫衿後,想起了李蓮花的話,便將那包藥糖翻了出來。
也看到了繩結。
喬婉娩心頭一熱,立刻從小青峰上趕來了。
李相夷聽到最後卻陷入了沉思。
繩結確實是他的疏忽,但說到底這還不足以讓喬婉娩有疑心能找過來。是角麗譙的那番話?
李相夷沉著臉思索良久,最後卻無疾而終。喬婉娩身體剛醒來那會很虛弱,笛飛聲那一掌下手不知輕重。服下的湯藥也在這時候見了效,慢慢困倦起來。
於是她站起,向兩人告了彆。
心結解開,雖然身體上的傷仍在隱隱作痛,但心底那一塊地方已然一片清明。渾身透著輕鬆。
走之前,李蓮花告訴她,“李相夷已經成為過去了。阿娩,你要為自己而活。”
李相夷抱劍站在一旁,衝她點了點頭。
喬婉娩看著眼前這個,已經不再同記憶中那個桀驁少年郎的人。忽然笑了出來。
平日裡溫婉,甚至因為喘症而顯得有些病弱的她,第一次在李相夷麵前露出了釋懷,又張揚肆意的笑。
“我會的。”
喬婉娩從來都不是隻會倚靠彆人的菟絲花。
她轉身離去,月光洋洋鋪下,為腳下的道路照出一片清明來。如同喬婉娩執劍的背影一般,堅韌,又頑強。
李相夷拍拍李蓮花的肩膀,“回去吧,彆在這傻站著了。”
李蓮花輕輕應下,呼喚著不遠處的狐狸精。它甩著尾巴顛顛跑了回來,鑽回了自己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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