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見他出來,便轉身,留給封磬一個背影。他沒回答封磬的問題,隻短短說了三個字。
“萱公主。”
封磬神色微變,眯著眼睛看了李相夷半晌。良久,他召來手下,命令人馬在此等候。便跟著李相夷往林子深處去了。
到了樹林深處,封磬站定,不跟著他繼續往前走了。他冷聲道:“你是誰?”
李相夷回頭看他一眼,“我身上的血,應該比我是誰,更有說服力。”
他解下腰間錦囊,掏出了業火母痋。封磬雖然沒親眼見過,但祖輩留下來的古籍裡有過記載,和李相夷手裡那隻一模一樣。
他臉色大變,顫聲道:“你是……你是萱公主的血脈……?不……不對……”
萱公主當年隻生得一個後代,而隻有嫡傳的血脈才有能力命令她親手煉製的業火母痋。可單孤刀不就是……
封磬猛然一怔,單孤刀真的是嗎?
不,不對,萬一是眼前之人在騙他!
封磬麵露殺意,拔出長劍,對準李相夷,厲聲質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李相夷看著他的劍,繼續道:“你應該知道吧,生於斯,毀於斯。母痋,隻有煉製者血脈的人才能毀去。”
李相夷走進他,抬手在封磬的劍尖上輕輕劃了一下,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放在母痋上麵。然後笑著問他,“封門主,要不要賭一把?”
封磬拿著長劍的手開始顫抖。
敢賭嗎?對方知道萱公主,知道業火母痋的弱點。萬一……萬一他真的是……
可若真是這樣,那單孤刀不就是冒牌貨了嗎?
封磬內心思緒混亂,李相夷瞥眼看他,冷聲催促起來:“封門主,時間很寶貴的。”
封磬躊躇片刻,最後還是選擇扔下長劍。
他不敢賭。
李相夷也不打算繼續難為他,道:“我自然也不會讓封門主為難。我也確實不會控製母痋。”
他見封磬猛地抬頭,繼續道:“萬聖道傳承多年控痋之術,封門主不如回去翻一翻,我當著你的麵學。”
“或者,你讓那單孤刀也試試?”
李相夷似笑非笑道:“反正萱公主當年隻有一條嫡傳血脈,不是我,就是他。”
就目前的情況來講,確實是李相夷的麵占大一些。封磬能認單孤刀為主,也僅僅是那條南胤圖騰的玉佩,和一道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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