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宴見到喻子言什麼也沒有說,既然他害怕再一次被拋棄,那便用行動告訴他,不會。
生活忙忙碌碌,喻子言往返各地,顧時宴陪著,成了喻子言專屬的生活助理,隨便上網課完成學業。
直到第十天,前一個精神病殺人案件開庭,喻子言作為受害人的代理人過去,最後裁判的結果也在兩人猜測之內,犯罪人被判處五年有期徒刑。
很諷刺的是,根據後來對證據的重新調查,知道了當時罪犯當時被家中嫂子吵罵,穿了一件粉色衣服,而該案件的被害人碰到罪犯的當天也穿了一件粉色裙子,因此便記恨上被害人。
顧時宴坐在旁聽席上,聽到這個結果也不意外。
他和小孩討論過,除了涉及保密的之外,他該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
從證據看,被告人買刀,又幾次在被害人所在飯店觀察的行為,殺害被害人後逃跑藏刀的行為,均表明被告人雖係精神病人,但尚未完全尚失其辨認能力和控製能力,依法應當認定被告人有限製行為能力。在此情況下,被告人主觀上有殺人故意,客觀上實施了犯罪行為,已經構成故意殺人。但因其犯有精神分裂症,依法可對其從輕處罰。
喻子言也覺得結果已經很公平。在當今法律中,精神病犯者刑事責任認定以及故意殺人案中被告人行為界定問題存在很多爭議,但值得注意的是,精神病患者並不能完全成為開脫犯罪的理由,不是免刑金牌。
案件結束以後,喻子言又恢複到忙碌之中,他根據以往的案例,完全沒有關於正當防衛的案子,對於正當防衛的認定及其不清晰,法條僅僅規定了:為了使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和其他權利免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正當防衛行為,不負刑事責任。正當防衛超過必要限度造成不應有的危害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酌情減輕或者免除處罰。
然而,對於正當防衛的成立條件不清晰,正當和超過必要限度也不清晰。
莫言也是卡是否超過必要限度這,過來問喻子言,喻子言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介意。
對於正當防衛的成立,顧時宴和喻子言兩人將法條拆解,拆出了正當防衛的成立條件,但如何是正常範圍內無法認定,所以喻子言隻是將這些拆解發給了莫音。
這一天,喻子言又忙到了深夜,顧時宴上完課,熱杯牛奶給喻子言送了過去,看著盯著屏幕目不轉睛的喻子言。
顧時宴將熱牛奶放到喻子言手中,站道身後,根根分明的手指放在喻子言的太陽穴上麵,輕輕的揉著“休息一會。”
喻子言將牛奶放在桌子上,整個身子往後靠去,享受著顧時宴的服務。
顧時宴“找到了嗎?”
喻子言更累了“沒有,隻找到了些國外的。但我可以肯定這個案件能認定為正當防衛。”
顧時宴“嗯,小孩很棒。現在休息,明天再看好嗎?”
喻子言拉下顧時宴的手,然後伸出雙手,顧時宴自然的將喻子言抱起,直到把人放在洗漱台上。
就連牙膏都已經擠在牙刷上麵,毛巾和睡衣也已經準備好,就等喻子言人來。
每天都是這樣,喻子言已經感覺很自然。
明明每天忙的要死,然喻子言臉上居然還長了些肉。
刷完牙,喻子言走了出來。
顧時宴將手機放下,走過去,拿了一條準備好的毛巾給喻子言擦頭發。
手機叮一聲,手機屏幕亮起,喻子言入眼就是自己的照片,然後才看到謝旭秋發的信息。
顧時宴同時也看到了,擦頭發的動作停頓,又若無其事的擦起來。
喻子言撈起手機,似笑非笑道:“喜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