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鈺從皇宮裡出來,心中快意。
直到看到慌慌張張跑出來的徐六“殿下,不好了。”
徐清鈺看著跪著的徐六,嘴裡吐出自己不喜歡的話,心中越發煩躁。壓下心中的殺意,嘴角的笑意停滯“說。”
徐六“屬下未能完成殿下所托,讓她跑了。”
這個她不言而喻。
徐清鈺登上饑接他的馬車,眼中的恨意越發濃鬱“誰救的?”
徐六扶著徐清鈺,咬牙切齒道:“顧掌印。”又為自己辯解了句:“他的手下都是些亡命徒,手段極狠。”
徐清鈺一巴掌扇到徐六的臉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滾。”等徐六退下去,徐清鈺掀開車簾又繼續道:“石將軍那邊怎麼樣?”
徐六“一切順利。”
徐清鈺聽到這稍稍平複了心中的怒意“回公主府,我看明天顧時宴他多少人能贏的我一萬精兵。”
而且明天一過,這天下將是他的天下,等著我給你們的驚喜吧。
玄梵推開門便見到了隱在暗處的玄箏。
玄箏警惕的眼神看過去“誰?”看到是玄梵,玄箏眼中是茫然,沉默了一會問道“我錯了嗎?”
高傲的玄箏,此時警惕而頹靡。
玄梵深深歎息了一聲,給玄箏倒了杯熱茶。
玄箏將茶攥在手中,好似這樣才能感覺到溫暖,道:“我知道,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玄梵還想說些什麼,被敲響的門打斷。玄梵坐到椅子上,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撫了撫衣袖才道:“進。”
顧時宴推開門進來,看到不待見自己的玄梵。心中明明知道是何原因,還偏偏小心翼翼問道:“是打擾到你跟皇姐談話了嗎?”
玄箏看到顧時宴的樣子,眼中的詫異止不住,連忙說:“沒有,沒有。”
玄梵在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
顧時宴幽怨的看了看玄梵,沒動。
玄箏此時表情不是驚訝了,而是驚悚了。誰能想到手段狠辣,殺人不眨眼的顧掌印,今日能流露出怨婦的表情。
看向玄梵的眼神滿是佩服。
顧時宴看著即將發怒,卻又不得不因為正事而讓自己坐下的小孩,愛慘了。
顧時宴剛坐下,身體一僵。
玄箏看到,問:“怎麼了?”
玄梵雲淡風輕,看向顧時宴的眼神情意綿綿“怎麼了?”
誰都不知道顧時宴腰間承受著怎樣的疼痛,顧時宴悄悄握住玄梵掐著自己的手道:“無礙。”
玄箏:“哦。”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除了某兩個人的眼神已經殺了百個來回了。
玄箏突然出聲“對了。”
玄梵嚇了一跳,看向玄箏“怎,怎麼了?”
顧時宴適時收手,再逗下去給人逗毛了,受罪的可是自己。
玄箏沒看到兩人情意綿綿的刀光劍影,認真跟顧時宴道謝“今日之事,是我欠你的。”
顧時宴神色淡淡“不用。”
又繼續道:“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外麵的情況,你住在這裡始終不是長久之計,我給你兩個選擇。”
玄梵皺了下眉,卻沒有說什麼。
玄箏自嘲一笑“我還有選擇嗎?”
顧時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道:“第一,跟我們一起走。至於這個國家屬於誰的,又或者改朝換代都跟你沒有關係。”
玄梵手悄悄捏了捏顧時宴的手。顧時宴趁機與玄梵十指緊扣,同時給了玄梵一個稍安毋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