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說了嗎,住……手……”血泊裡,唐釋緩緩移動頭顱,想要往刀疤男他們看去,可費了半天勁,隻能仰著頭看到這片漆黑的夜空。
正在撕扯女孩校服的刀疤男聽到這奄奄一息的話語,心裡著實是不爽,明明自己都要嗝屁了還想著英雄救美呢!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屑地往唐釋那裡看了一眼,見他還在動,便揚了揚下巴,示意站在他身邊的小弟下狠手。
接收到下死手的命令後,小弟嘴角向上提了提,像隻野狼般露出了尖利的獠牙,犀利的眼眸中滿是興奮,似乎很久沒有這種快感了。
他丟掉手中的鐵棍,隻用拳打腳踢來伺候唐釋,想看看此刻的他還能堅持多久。一拳一腳瘋狂地輸出,唐釋早已沒了掙紮的力氣,就是想要喊出疼痛來也做不到。
“不,不……不要再打了,我……我答應你們,我答應你們,你們要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們!”女孩看著無法再反抗的唐釋,眼裡滿是悔恨,哭著哀求他們停止這場暴行。她拖動著顫抖的身體想要爬過去,可被刀疤男死死抓住手臂。
唐釋的血濺了又濺,淌了又淌,不知過了多久,拳打腳踢的小弟已經累得滿頭大汗,身上濕漉漉的,像是淋了一場大雨。
看著這血腥的場麵,刀疤男陰狠的臉龐上滿是數不儘的歡樂,不自然地突然瘋狂大笑起來,被他踢倒在地的另一名小弟嘴角也是很不自然地跟著陰笑起來。
見唐釋沒有再動,那小弟這才停手叉腰,朝著天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刀疤男轉頭看著眼淚刷刷往下掉的女孩,一手扶起她精致的下巴,對她狠狠地說:“這下沒人來打擾我們了!”
女孩的眼睛並沒有看向麵前這個變態的殺人狂,而是斜斜望向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唐釋,滾燙的淚水如瀑布般灑下,滑過她那帶著些許稚嫩的臉頰。她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或許是在為連累無辜的人而後悔,又或許想把心中的怒火拋向這些惡魔,就連刀疤男開始再次對她動手,她也全然不在意。
刀疤男把她的校服外套扯了下來,丟向唐釋,衣服在空中旋轉了一下後剛好蓋在他那麵目全非的臉上。
女孩心如死灰地閉上雙目,兩行冰冷的淚水又再次滑過臉頰。
“我不是早就讓你們住手了嘛,你們是聽不懂是麼?”這聲音不知道從哪裡來,隨後飄散在周圍。
“真是活見鬼了!”刀疤男回頭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唐釋,再轉頭瞟了倆弟兄慌張的臉,很不屑的說。
明明是唐釋的聲音,可地上那具屍體怎麼解釋。想著刀疤男也開始慌了起來,急忙鬆開了女孩向四周漆黑的夜看了看,“難道真有鬼?”
這話一出,那兩兄弟慌亂了起來,臉色煞白,牙齒上下不停地磕碰著,完全控製不住,冷汗順著後背齊刷刷地淌了下來。
女孩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明所以地看向周圍,可她心裡的恐懼卻減退許多,因為她很清楚,即使是鬼也是個來保護她的鬼。
一道白光從女孩的校服下開始射出,緊接著光芒瞬間覆蓋住唐釋的全身,然後把他的身軀輕盈地托在空中。白光所過之處,便是將他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殘破軀體給逐漸修複,手上、腳上、腹部、胸口、後背,甚至被鐵棍敲破了的腦殼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
這般驚奇的變化可把在場的四人給看呆了,這是他們前所未見的景象,也是普通人難得一見的奇跡。
“這是什麼……”刀疤男不自覺地脫口而出,眼裡卻泛起一絲向往。兩名小弟也抬頭望著這並不算耀眼的白光,咽了咽口水,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女孩晶瑩的瞳孔中,除了驚訝外,更多的是抑製不住的喜悅,並不是因為她得救而喜悅,而是救他的人又活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不一會兒,唐釋的身體就被完全修複,可是眼前的奇跡並沒有因此而停止。
他平躺著懸浮在天際的身體再次發生改變,短發開始延長,向下垂著,隨風有秩序地搖擺,粗壯的臂膀在白光劃過之後便纖細了起來,且是富有弧度的美,原本厚實的胸肌在白光的沐浴中逐漸顯現女性柔美的姿態,唐釋就在這莫名的白光中再次變為了女人。
她懸空而立,隨手把披在身上的校服外套甩開,剛好就落在女孩的身上,蓋住了被撕扯得隻剩下內衣的雪白肌膚。
“這是天使嗎!”女孩的安全感瞬間又被拉滿了,此刻她的眼裡隻有在白光中散著飄逸長發的女人,縱然那女人身上穿著與她那傲人的身姿格格不入的寬鬆衣裳,但也絲毫掩蓋不了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美豔氣質。
不光是女孩看得如此癡迷,就連那三位施暴的惡魔此刻也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在行何事,有的隻是瘋狂吞咽口水的動作。
正當四人看得狂熱時,絲滑的白光猛然收回唐釋的身體裡,周圍瞬間又暗了許多,隻剩那昏暗的路燈發出微弱的淡黃色光芒,在這片微弱的淡黃色光芒下,還能看到唐釋因沒有了白光的支撐,無法在空中停留而迅速墜落摔了個狗吃屎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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