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抵賴,那天你身受重傷,是吾師姐將你放入溪水裡,然後以自身靈力催動你體內靈力的運轉,治療你的傷勢,誰知……誰知你竟然強吻了她。”站在一旁,張淩淩忍不住為夏伊楠發聲,那滿臉怒氣的模樣也是少有出現。
聽到張淩淩的話,唐釋陷入沉思,心想難怪自己那天的傷好得這般快,原來是夏伊楠在偷偷為自己治療,可我真的親了她嗎?
用手指輕輕貼著自己的嘴唇,唐釋隻記得夢中和陳菲雅相擁了許久,後麵好像還和她相吻,難道和我相吻的人並不是陳菲雅,而是正在給我療傷的夏伊楠?
眼睛一瞪,唐釋一臉吃驚,心中百感交集,瞬間不知該怎麼辦了,慢慢地回過頭,看向正坐在小涼亭裡的楊伶雪,那表情似乎就是在問:那天我真的這麼做了嗎?
點了點頭,楊伶雪眼神中滿是堅定,隻是她還是如之前一般,那小臉上的淡然始終都沒能褪去,好像與她沒有直接關聯的事情,她都能如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般。
得到楊伶雪肯定的答案後,唐釋轉向譚盒的雙目明顯心虛了很多,像是剛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小孩般,臉上揚起尷尬的笑,試圖跟譚盒道歉。
可還沒等他把致歉的話說出口,譚盒便一劍指了過來,眼神淩厲地說:“出劍吧,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見到手中的桃木劍徑直指向自己,唐釋不免心中一顫,加上又是自己有錯在先,心裡的恐懼更是翻倍,一時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周身環繞著如古代將軍的氣場,山頂的清風不斷地揚起譚盒的秀發,亮出他那有些棱角的臉龐,側麵一看,著實帥氣。
可帥不過三秒,譚盒好像發現哪裡不對勁兒,心想這家夥手中並沒有劍,怎麼讓他亮劍?
眼珠朝劍刃的方向偷瞄了一下唐釋,確定他手中真的沒有劍後,譚盒輕微咳嗽了一聲,隨後很不自然地說:“出拳吧,看在你境界低下,我讓你十招。”
“這位……道長,我怎麼可能會是您的對手呢,咱們有話能不能好好說,動刀動劍的多不好呀!”雙手舉在耳朵兩邊,唐釋趕忙投降,試圖以這樣的方式降低譚盒的怒火。
雖然看上去他一臉隨意,好像還有開玩笑的意味,但唐釋感覺尤其敏銳,那緩緩流動在周身的氣流中隱藏著濃烈的殺氣。
“但是你侮辱了她,今天不把你碎屍萬段,難解我心頭之恨!”忽然臉色一凝,譚盒的身邊順勢翻滾出猛烈的氣流,隨後手上的桃木劍隱隱泛出金光。
不再有過多的話語,譚盒手中一緊,一柄桃木劍便帶著一陣金光刺向唐釋,速度極快,空氣中還能聽到刺耳的金屬鳴音,想來若是唐釋被這一劍刺中,恐怕會凶多吉少。
本就毫無戰意,見到朝著自己雙眼急速而來的金光劍刃,唐釋下意識地用手擋住眼睛,並沒有要化身天使戰鬥的意思。
可能是因為心中的愧疚感,因此對於譚盒的殺意,唐釋並沒有躲開,其中還讓正在一旁觀戰的楊伶雪心裡一顫,一臉凝重。
雖然她很清楚五靈山的周辰不會讓唐釋出事,可還是下意識地擔心他會死於譚盒之手。
在擋住雙眼後,唐釋能明顯感覺到有人擋在他的前麵,隨後周遭的氣流再度翻滾,如海浪般不停地卷動。
待氣流變得緩慢了一些,唐釋這才敢慢慢把眼睛睜開,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隻見夏伊楠站在他的前麵,用自己手中的桃木劍與譚盒的桃木劍相撞,兩柄劍尖在接觸的刹那,絲絲金光飛散而出。
下一刻,劍尖處猛然彈射出一圈透明的氣流,譚盒和夏伊楠都向後退了幾步。
“夠了師兄,彆再鬨了!”立住身形後,夏伊楠雙眼看向譚盒,不過臉上卻沒有了昨日的悲傷之色。
“師妹,你就這麼放過輕薄你的好色之徒,他可是……”一手緊抓桃木劍,一手指著唐釋,譚盒的臉色極為難看,似乎不讓他付出一點代價,自己便不會善罷甘休般。
“師兄,謝謝你為我出頭,但這是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處理好的。”眼中沒有任何哀傷之色,反而多了一絲堅定,夏伊楠挺立著身軀站在唐釋的麵前,絲毫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
“不,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身為你的師兄,我有必要為你討回個公道!”身形緩緩離地飛起,譚盒立於天空之下,這片空間瞬間暗了下來,身後忽然浮現幾團白色的雲層。
那雲層伴隨著飛舞的流風在天際中緩緩拉開,一個明亮的半月出現在功德寶殿之上,很明顯這次譚盒是打算動真格的了。
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又很神奇地再次變得明亮,這番如神明顯靈的奇異變化引得遊客紛紛回頭觀望。
不過以他們的凡人之眼,看不見譚盒和他身後法術幻化而出的半月,不然定是一堆人拿起手機記錄下這如此反常的現象。
“師兄,看來你今天是鐵了心地要對唐釋下手了,是嗎?”一個閃身便也來到了天際之上,站在狂風滾滾的對麵,夏伊楠眼裡的凶光漸漸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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