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說,林夢萱到底是誰?”急急忙忙跑到楊伶雪的麵前坐下,唐釋一臉急切。
她越是想要隱瞞,唐釋就越想知道……
“她是……”正要開口之際,臉頰微紅,忽然又把頭轉到了一邊,她的難言之隱在那張稚嫩的臉蛋上展現得淋漓儘致。
可唐釋才不管這些,邁著輕快的腳步又跑到了她的跟前,哭喪著臉逼問,仿佛跟這個秘密死磕到底一般,隻要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他便不會善罷甘休。
“你……真的想知道嗎?”用手指推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楊伶雪看起來很是無奈。因為她很清楚,隻要將這個事情透露出來,那麼所有的因果都會發生改變。
不過,眼下她不說也不行了,在她喚醒真正的楊伶雪時,因果其實早就已經悄然改變。
“你說嘛,還有什麼事是我接受不了的!”語氣裡滿是急切,唐釋的雙手在顫抖,緊緊在身下僵硬地抓著,目光如炬。
“好吧,其實她是你的……女兒!”輕歎了一口氣,楊淩雪抬起雙目,認真地注視著他,那雙精致的瞳仁中閃動著光芒。
在這句話說出的同時,窗台刷過一陣微風,將窗簾大幅度地擺動了一下,也打在唐釋的側臉上,將他的頭發倒壓向一邊。
僵僵地笑著,瞳孔慢慢放大,唐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在開什麼玩笑呀?”
下意識的反應,讓他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謊言,可楊伶雪那張嫩滑的臉蛋上卻如此嚴肅,讓得其心裡一震。
心想不會吧,這怎麼可能呢?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他的記憶又被帶回到了十年前的校園當中,陳菲雅又出現了。
可這怎麼可能呢,畢業後陳菲雅便早早地離開了他,那時的她並沒有懷孕呀!
在簡單發出疑問後,唐釋愣愣地想了許久。那些美好的回憶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在他的胸口上慢慢地輕劃著,每一下都會讓他感受到無比的痛苦。
眼眶中堆積著沉澱已久的淚水,快要決堤時便被他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誰也不清楚他們兩個人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這道傷痕在他的心上已經裂開得太深太深了!
如同慢性毒藥般,正慢慢地侵蝕著他的骨髓,隻要時間一到便會立刻取他性命。
他的反應楊伶雪早已知曉,這也就是為什麼她遲遲不肯說出真相的原因。
一手托腮,眨了兩下水靈的眼睛,一邊歎著氣一邊搖著頭,楊伶雪起身向窗邊走去,步伐很是緩慢。
那雙可愛的休閒兔子鞋在地板上毫無聲音,似乎也怕驚擾到唐釋破碎的回憶。
夜風悠閒,將她的長發輕輕擺弄,小小的背影裡藏著無窮無儘的高貴氣質。
埋頭想了許久,連楊伶雪起身走向窗邊都沒有察覺,唐釋還沉浸在過去複雜交織的回憶當中。
“嗯?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猛然抬頭,發覺麵前少了一個人,愣了一下,轉頭才看見楊伶雪靜靜地站在窗前,急忙來到她的身邊。
嘴角輕微抬起,楊淩雪把手搭在胸前,用著打趣的眼神看著他,“你覺得呢?”
“我……我覺得你在開玩笑!”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心裡其實早已經默認了這個答案,因為他很清楚楊伶雪並不會無中生有。
沒有回應,而是來到自己的桌前坐下,拿起筆,又開始續寫她的作業了,楊伶雪的這番操作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這種似是而非的答案使得唐釋冒出了一陣冷汗。摸著頭,看了她許久,可卻沒有勇氣再次詢問。因為他很害怕這個答案徹底地變為了現實,所以寧願模糊著也不願再刨根問底。
自然是明白他的心中所想,所以楊伶雪才會這般淡然地寫字。
“那個……我有事先……先出去了!”撂下這句話後,唐釋便倉皇出逃,遠離了這個房間,似乎這麼做便能躲避即將來臨的真相。
被急忙拉開的門正緩緩地關上,在閉合的刹那,楊伶雪手中的筆也不由得停了下來。她沒有說話,而是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看,臉上的神情極為複雜,既為難又無奈。
夜空中沒有一絲殘雲,僅有三顆明亮的星,各自懸掛於天角之處。
零星的下方是高聳並排的大樹,它們像軍隊似的排列在豪華大彆墅的周邊,時刻守護著裡麵的主人。遠處的微風來時,隻能輕輕拂動它們的發梢,卻不能撼動其分毫。
清澈的小河如同兩條銀蛇般,帶著殘月的微光緩緩流動在它們的腳下。河麵時常閃動的波瀾像是銀色的鱗片,而殘月便是它的眼睛。
銀蛇穿梭在平緩的草地上,圍著宏偉的建築,為這處風景增添一道華麗之色。
每當夜幕降臨,彆墅的周邊亮起斑斕的燈光,這些妖豔的顏色會將周邊的風景裝飾的格外豪華。
這裡能給予人內心深處最為真實的恬靜,是外界那些喧囂所不具備的。每當心緒不佳時,唐釋總會在這片星空下平躺,讓周圍的靜謐分擔著他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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