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婀女的所作所為,讓淩丁顛覆了對她的初步印象。甚至他一度認為,要是太白那老頭回來,可能自己會更舒適一些。
可一切都沒有如果,婀女沒有給淩丁吃飯或者洗漱的時間,拉著他就往天宮的底下走。
原來,婀女把淩丁從心靈泉水裡救出來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的小房子裡找了個將就給淩丁住。
今天再次來到天宮前的巨型廣場,發現昨天廣場上還到處都是的屍體,大部分都不見了蹤影。
“快走,彆磨蹭了,跟個娘們似的,磨磨蹭蹭。”婀女的聲音從前麵傳來,讓淩丁很難把這話與她的形象對應起來。
“嗯?”婀女見身後的淩丁還是沒有動靜,一橫眉,淩丁立刻就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看到了眼前了一池冰冷的水,淩丁還沒下去就倒吸了口涼氣。
“我說,我能不能不下去啊。我不會水,下去也沒有用啊。你懂水性,你去撈那東西,不是更合適嗎?”
婀女也是憤憤不平,
“我跟我爹說過了,他說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再說了,這是你造的禍事,得你自己承擔。彆人是替代不了的。”
“可,我不懂水性,我下水會淹死的。而且這水太冷了,快凍死我了?”
“這水冷嗎?我一點也沒覺得。”婀女還用手觸碰了一下水麵,水麵隨著她的手起了道道漣漪。水麵倒影著婀女的臉龐,在淩丁的眼中倒影出一種彆樣的美麗。
“可我真的冷。”淩丁下水還沒有多久,嘴唇都已經發紫了。
“羸弱的男人,我最看不起了。”
“那——”淩丁剛想要反駁,不過婀女沒有給他一點機會。一隻手就把淩丁往水底下按。淩丁瞬間就失去了支撐點,再次往水下沉。
跟昨天一樣,淩丁到了水中依然隻能不停地撲騰,他沒有一點領悟到遊泳的技巧。可能即使是懂水性的人,到了這個心靈泉水也會被凍僵的吧。
太白和他女兒就是想凍死自己,折磨自己。他們這樣做,到底有什麼好處呢?
就在淩丁想這些問題時,他再次沉到了水底,再一次看到了那塊巨大的石頭。他嘗試著去觸碰那石頭,卻始終摸不到。好像這石頭在躲著自己。
意識開始模糊,淩丁再次暈倒在心靈泉水中。
再一次蘇醒時,淩丁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泉水旁,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醒了嗎?那繼續。”婀女不由分說,一腳又把淩丁踢到了水中。淩丁撲騰了幾下,又往水底沉了下去。
如此往複了幾次,淩丁就被折騰得奄奄一息了,見婀女還要把他從岸上踢下去,他趕緊抬手,
“饒了我吧,你們這是要我的命啊。”
“這是你應得的懲罰,哼。”婀女說。
淩丁這才明白,這件事,雖然名義上是為了找到對付長琴的辦法,但實際上也是太白在懲罰自己。一時間,淩丁的怒氣上湧,就要發火。
可看到婀女的那張臉,淩丁又冷靜了下來。
一來,他好像打不過對方。再說了,自己一個男的要欺負一個女的,好像也不是他的作風。如果做了,那他就跟盧卡斯沒有區彆了。那時,恐怕他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的。
“你們現在該罰的也罰了,總得給我一條活路吧。我還等著去救人呢。我的父親,林蕊芝,還有這麼多的村民——”淩丁還想再說,被婀女打斷了,
“行行行,看你這麼可憐的樣子。我也可以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