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董事都沉默了,會議室內的氣氛壓抑得仿佛能擠出水來。
雖然佐伊如今在蜂巢的地位超然,憑借其個人持股55的絕對優勢,對蜂巢實現了完全掌控,但這並不意味著這些老家夥們就甘心認輸。
他們中的許多人,幾乎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蜂巢,青春、心血、甚至家庭,全都傾注在這家公司裡。要讓他們把蜂巢拱手相讓,無異於讓他們割肉放血。
儘管他們在與佐伊的權力爭奪中處於劣勢,但劣勢的一方逆風翻盤的先例並非沒有。
隻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選擇了沉默。隻要不去說,不去談,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就會被永遠埋藏在心底。
然而,現在已經到了非常時刻。
董事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彼此,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他們心裡都在盤算著同一個問題——是否有必要采取非常規手段?如果那樣做了,是否太過暴力、太過極端?
但要進行非常規操作,就不得不考慮理事會的態度。
畢竟,如今的蜂巢已經與聯合理事會深度綁定,佐伊與理事長李浩天的關係更是非同一般。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讓理事會和李浩天對蜂巢的內鬥袖手旁觀,幾乎是不可能的。
儘管如此,這些董事會的老家夥們並沒有完全失去對蜂巢的影響力。
他們在公司內部的勢力盤根錯節,每個部門、每個環節都有他們的眼線。佐伊雖然可以在蜂巢中為所欲為,但她的所作所為也難逃這些人的眼睛。
他們早就知道,佐伊為了拉攏理事會,與李浩天做了不少權色交易。
隻是,在蜂巢公司獲得巨大利益和高速發展的背景下,他們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現在,他們做不到了。哪怕還沒有開始受到實際損失,僅僅是預期中的虧損,就已經讓他們坐立不安。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我們把佐伊弄下台,李浩天會對此不理不問?”一位董事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默。
所有人都看向他,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無奈。這人是不是太天真了?李浩天怎麼可能對佐伊的下台無動於衷?
“你就沒想過,李浩天萬一追究起來,我們到時候該怎麼辦?”另一位董事冷冷地反問。
“這是我們公司內部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理事會和李浩天來做主了?”有人激動地拍著桌子,聲音中帶著憤怒和不甘。
“對啊,沒錯!”
“就是,就是!”
一部分人附和著,但他們的心裡也清楚,蜂巢早已不是從前的蜂巢了。
公司的血液裡,有一多半是佐伊引入的理事會基因。想要擺脫理事會的影響,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不過就是個女人,她能與李浩天交好,我們也可以交好。我們是男人,我們更有優勢啊!”
一位董事突然冒出一句,說完還自以為是地笑了起來。
然而,會議室裡沒有人跟著笑,也沒有人附和他。
那人尷尬地收起了笑容,低下頭不再說話。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秤,事情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