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魚雷炮艦剛剛被動員兵控製。
突然,三聲尖銳的汽笛響刺破凝滯的空氣,打破了江麵詭異的寧靜。
三艘魚雷艇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在水麵劃出猙獰的白色浪痕,螺旋槳攪起的水花裡漂浮著破碎的布片與暗紅血沫,開了了過來。
“,看來是有敵人登上咱們的魚雷炮艦了,快快將探照燈打過去,看到敵人就給我射擊!”
嘶啞的怒吼從疾馳而來的魚雷快艇上傳出。
滿臉橫肉的指揮官死死攥著舵盤,脖頸處暴起的青筋如同盤繞的蚯蚓,渾濁的眼球幾乎要從眼眶中迸出。他軍裝領口歪斜,沾著暗紅的血跡,隨著船身顛簸劇烈起伏。那上一次戰鬥留下的痕跡,這對於扶桑士兵來說是一種榮耀,它並沒有洗去。
在他癲狂的嘶吼下,艇上兩挺重機槍發出齒輪摩擦的刺耳聲響,如同巨獸蘇醒時的低鳴,黑洞洞的槍口緩緩轉向兩艘正在江邊的魚雷炮艦。
慘白的探照燈光柱撕裂夜幕,瞬間將甲板上的血跡場景暴露無遺。
一個耷拉在船舷上已經死去的扶桑士兵歪斜的軍帽下,扭曲的麵孔因恐懼與憤怒而變形,刺刀上滴落的鮮血在甲板上彙成暗紅溪流;
正在戰鬥的動員兵們迷彩軍裝沾滿泥漿與血汙,手中的工兵鏟、步槍與刺刀在光影交錯間閃爍寒光。
有人被掐著脖頸抵在艦舷,喉骨碎裂的脆響混著瀕死的嗚咽;有人握著染血的匕首翻滾纏鬥,木屑與碎肉同時飛濺。
不同語言的咒罵聲、金屬碰撞聲、人體倒地的悶響,在探照燈下交織成一曲令人戰栗的死亡交響樂。
“八嘎,為什麼還不開槍?!”
扶桑長官一腳踹向身旁顫抖的士兵,臃腫的臉頰因暴怒漲成豬肝色,肥厚的雙下巴隨著吼叫劇烈抖動。他擦得鋥亮的軍靴狠狠碾過甲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長官,敵人和咱們的士兵纏在一起……開槍會傷到自己人!”
年輕的扶桑士兵回答道。
指揮官突然抽出腰間的南部十四式手槍,對著夜空連開三槍。火藥的硝煙刺鼻,
“廢物!都讓敵人摸到甲板上了,還顧什麼自己人?統統殺死算了!”
他布滿血絲的眼球幾乎要爆裂,嘴角溢出白沫,
“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給我往死裡打!”
隨著冷酷的命令,兩挺馬克沁重機槍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轉動聲,緊接著便是暴雨般的槍響。
熾熱的彈殼如雨點墜落,在甲板上砸出串串火星。
正在近身搏鬥的士兵們瞬間被火網籠罩:扶桑士兵的軍大衣被撕成碎片,動員兵的灰布軍裝綻開血花。高速子彈穿透人體的悶響此起彼伏,有人被攔腰打斷,半截身體重重摔在鋼板上;有人頭部中彈,腦漿混著鮮血噴濺在艦炮炮管上。鮮血順著甲板排水孔蜿蜒而下,將江水染成更深的猩紅。
此時的甲板已成修羅煉獄。
殘存的扶桑士兵蜷縮在船艙入口,背靠著冰冷的艙門,刺刀早已卷刃,眼神中隻剩絕望的恐懼,剛剛的那重機槍子彈分明是來自自己讓讓他們更加的奮怒。
他們顫抖著扣動扳機子彈卻毫無準頭地掠過動員兵頭頂,動員兵已經壓了上來。隻要占領了船艙那麼動員兵,基本上就算控製住了這艘魚雷炮艦。
而動員兵們則如訓練有素的狼群,借著爆炸掀起的硝煙,靈活地在彈雨中穿梭。
有人抱著手榴彈,如獵豹般衝向敵人的火力點;
有人端著上刺刀的步槍,利用船體結構迂回包抄。
隨著“轟隆”巨響,一枚手榴彈在船艙炸開,氣浪裹挾著木屑、彈片噴湧而出,幾個扶桑士兵如同斷線的木偶被拋向空中,重重摔在甲板上,抽搐幾下便沒了生息。
“噠噠噠噠,”魚雷艇上的重機槍還在向著甲板掃射。由於魚雷炮艦比魚雷艇要高出一部分,在士兵們有意的躲閃下,想要擊中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在另一艘魚雷炮艦上,戰鬥同樣進入白熱化。
當最後一名扶桑水兵被刺刀刺穿喉嚨,屍體墜入江水的瞬間,動員兵連長擦去臉上的血汙,聲嘶力竭地喊道:
“兄弟們,進入戰鬥崗位,給我狠狠打!將那三艘魚雷艇給我擊沉”
他的軍裝上布滿硝煙與血漬,撕裂的袖口還在往下滴著血,卻仍筆直地挺立在甲板上,眼神如炬。
動員兵兵迅速清理了船艙,進入到艦體內部,經過簡單的熟悉,龐大的武器係統開始運轉,四門120毫米艦炮緩緩轉向目標,炮管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不過由於距離太近,一百二十毫米艦炮無法瞄準目標。
70毫米速射炮旁,動員兵深吸一口氣,雙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
裝填手迅速將炮彈推入炮膛,金屬碰撞聲清脆而急促。隨著動員兵猛地踹下發射踏板,速射炮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炮口噴出的火舌照亮了整片江麵。
“通通通通”,
炮彈拖著長長的尾焰劃破夜空,如流星般砸向敵人的魚雷炮艇。
頭幾發根本沒有打中魚雷艇,不過隨著動員兵不斷的調整7速射炮位置很快擊中了魚雷艇。
單薄的艇身根本無法抵禦這雷霆一擊,鋼板瞬間被撕開巨大的裂口,江水如猛獸般洶湧灌入。
艇上頓時亂作一團:原本瘋狂掃射的機槍手呆立當場,手指僵在扳機上,瞳孔因恐懼而放大;
艇長小林一郎臉色慘白如紙,冷汗浸透了軍裝,他死死攥著舵盤,聲嘶力竭地喊道:
“快!堵住漏洞!啟動備用動力!”幾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衝向儲物艙,卻因傾斜的甲板東倒西歪,有人重重撞在艙壁上,鮮血順著額頭流下,卻顧不上疼痛,仍掙紮著爬行。
然而,他們的掙紮不過是垂死的徒勞。
魚雷炮艦上的第二輪炮擊接踵而至,一枚炮彈精準命中駕駛室。
在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小林一郎連同整個駕駛室化作紛飛的碎片,四散的彈片如死神的鐮刀,收割著艇上剩餘士兵的生命。
炮艇在江麵劇烈旋轉,緩緩沉入江底,隻留下一圈圈擴散的漣漪和漂浮的殘骸。渾濁的江水吞沒了最後一聲慘叫,唯有漂浮的油漬與破碎的木板,無聲訴說著這場發生在大同江上的血色絞殺。
喜歡我以紅警踩列強請大家收藏:()我以紅警踩列強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