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漸漸籠罩遼省省城。
一間裝飾考究的宅院內,燭火搖曳,將室內人物的身影映在窗欞之上,似隱似現。
王四爺一臉驚愕,聲音裡滿是不可思議,“夫人,你大哥可是遼省城總督,還會怕他?”話語中帶著濃濃的疑惑與不甘。
一旁,王四爺的妻子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滿是擔憂與無奈,
“你有所不知,大哥剛剛被老佛爺嚴厲訓斥過,特意叮囑不能再與那土匪起衝突,大哥也是身不由己啊。”
她的聲音輕柔,卻在寂靜的室內清晰可聞,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地痞流氓咬了咬牙,臉上露出一抹狠色,
“好吧,看來這仇隻能我自己報了。對了,你出來時咱們的銀票拿了沒?”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妻子,似乎這銀票是他複仇的關鍵。
王四爺的妻子微微頷首
,“自然帶了,不過都在管家手裡。”
說話間,她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袖,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王四爺眼神轉動,思索片刻後說道:
“好,這次就不麻煩大哥了,他能把我救出來,我已感激不儘。”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決絕,仿佛在心中已經有了新的盤算。
這時,王四爺妻子忍不住再次勸道:
“老爺,我看你還是彆和那華夏軍土匪鬥了,人家手裡有槍,咱們再厲害也敵不過啊。”
她的話語急切,臉上滿是擔憂之色,伸手輕輕拉住王四爺的衣袖。
王四爺卻不耐煩地甩開妻子的手,語氣強硬道
:“這事你彆管,我自有打算。”
說罷,他背過身去,不再理會妻子。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扶桑冬京,海軍部機關內一片肅殺之氣。一聲憤怒的
“八嘎呀路”
如驚雷般炸響,打破了原本的寂靜。
吼聲的來源,正是扶桑海軍大臣裡下一丸。
此刻的他,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緊握成拳,在屋內來回踱步,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原來,扶桑海軍在南浦口被華夏炮台擊敗的消息傳來,令裡下一丸憤怒不已。
回想與滿青作戰時,扶桑海軍一路高歌猛進,雖也付出了一些代價,但都在可承受範圍之內,而且還獲得了巨額賠款,一躍成為列強。如今卻在華夏人手中栽了跟頭,這讓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恥辱,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恥辱!自帝國海軍變革以來,從未有過敗績,沒想到第一場敗績,竟然是被華夏人土匪擊敗!”
裡下一丸怒吼著,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海軍部總參謀長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將軍閣下,現在生氣也無濟於事。要不派一支艦隊將南浦炸平,也好緩解民眾對海軍的不滿?”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試探,眼神中滿是謹慎。
裡下一丸停下腳步,眼神冰冷地看了參謀長一眼,
“不行!你忘了南浦附近還駐紮著羅刹人的海軍?自從我國海軍支隊被迫撤退後,羅刹人就派了十幾艘艦艇尾隨。若不是我們一直保持警惕,那日恐怕就遭了他們的毒手。雖然不能確定羅刹海軍是不是我們的對手,但如果我們進攻南浦時,他們在背後偷襲,那對我們來說將是巨大的威脅。
更何況,我們十萬的扶桑陸軍隊伍已經被擊敗,要是那夥華夏土匪趁著我們與羅刹人交戰時從背後偷襲,北方的十萬軍隊都有可能陷入險境!”
裡下一丸分析得頭頭是道,每一句話都透露出局勢的嚴峻。
參謀長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陛下的意思是什麼?”
裡下一丸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次我們失算了,陛下已經準備和華夏軍談判,不想再與那華夏土匪軍起衝突,所以南浦港想要奪回恐怕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