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統領身披猩紅披風,騎在高頭大馬上,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一麵燃燒的戰旗。他望著近在咫尺、紋絲不動的動員兵陣地,眼底儘是輕蔑的笑意,仿佛勝利已然唾手可得。
“這群家夥怕是嚇傻了,衝啊!衝進敵營砍翻他們!”
騎兵統領聲嘶力竭地呐喊著,聲音中滿是不可一世的囂張。
對於騎兵來說,百米的距離不過是轉瞬即逝。隨著統領的命令,騎兵騎手們紛紛揮動馬鞭,狠狠地抽打在馬匹身上。
馬匹吃痛,奮力地踏著腳下的土地,四蹄翻飛,速度愈發迅猛,朝著動員兵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飛揚的鬃毛與雪亮的馬刀在陽光下交織,宛如一個巨大的死亡漩渦,向著動員兵無情地席卷而來。
當騎兵踏入八十米的瞬間,原本蟄伏如鐵山般的動員兵方陣驟然暴起。
隻聽見金屬支架轟然展開的脆響,十二挺重機槍如猙獰的巨獸,緩緩昂首。
槍身泛著冷冽的幽光,黑洞洞的槍口仿佛是死神張開的血盆大口,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衝在最前方的騎手還未來得及看清這些冰冷的鋼鐵怪物究竟是什麼,暴雨般的子彈已然撕裂空氣,呼嘯而來。曳光彈在暮色中穿梭,織就了一張猩紅色的死亡火網。
最前方的戰馬突然人立而起,眉心處炸開一朵血花,巨大的衝擊力讓騎手被慣性狠狠甩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堅硬的凍土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後方的騎兵收勢不及,手中的馬刀楊起,緊接著,脖頸瞬間綻開一道猩紅的裂口,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
密集的彈雨如同無情的鐮刀,瘋狂地收割著生命。成片的騎兵,連人帶馬被掀翻在地,軀體在彈雨中扭曲成破碎的傀儡。
猩紅的血霧裹挾著碎肉,在空氣中炸開,宛如一朵朵淒豔的死亡之花,將這片原野染成了修羅地獄。
重機槍的怒吼震耳欲聾,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咆哮。
彈殼如雨點般迸濺而出,在地麵撞出細碎的火星。
騎兵原本整齊的衝鋒陣型,在這鋼鐵的風暴中瞬間支離破碎。
馬嘶與慘叫聲、金屬撕裂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地獄般的交響。
騎兵統領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手中的指揮刀還未揮出,一顆子彈便無情地洞穿了他的咽喉。
溫熱的血柱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他胸前的家族徽章,這位不可一世的騎兵統領,就這樣帶著不甘與絕望,倒在了這片充滿血腥的戰場上。
“第二組,換彈!第三組,持續壓製!”
指揮官的嘶吼穿透硝煙,在戰場上回蕩。
動員兵們猶如精密運轉的機械,在這死亡的交響樂中,有條不紊地完成戰術交替。
重機槍的怒吼從未停歇,那些僥幸衝破火網的零星騎兵,還未靠近,便被手持步槍的士兵精準地打下馬來。
金黃色的子彈如同一把把鋒利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騎兵的生命。機槍子彈巨大的動能,在騎兵的人員和馬匹身上撕開巨大的創傷,隻要被命中,哪怕隻是擦破一點皮,也會給人和馬帶來不可逆的損傷。
剛剛還信誓旦旦、手持單筒望遠鏡觀察戰局的隆飛,整個人呆若木雞,愣在原地。
近3000名騎兵,幾乎不到十分鐘,便被全部殲滅。八十米的距離,此時仿佛成為了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任憑騎兵們如何奮力衝鋒,也衝不過這道由鋼鐵和子彈構築的死亡防線。
然而,2000騎兵的覆滅,由於距離過遠,步兵並沒有看清真相,他們依然在長官的催促下,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前行進。
各個統領壓製著自己的手下,踩著輕微的鼓點,不斷朝著前方逼近。所有的步兵在長官的嗬斥聲中,每一步都走得堅決而沉重,殊不知,前方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慘烈的死亡深淵。
“920師一旅分成兩撥,從左右包抄過去!”
在擊敗騎兵之後,920師師長果斷下達了包圍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