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風裹挾著黃沙,在天地間呼嘯盤旋,為這場即將爆發的戰爭蒙上一層肅殺的陰霾。
突巴爾,這位赤峰地區的親王,騎在高大的戰馬上,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眼前整裝待發的五萬蒙古騎兵。
他們身著皮甲,手持彎刀,胯下的戰馬昂首嘶鳴,馬蹄不時刨動著地麵,揚起陣陣塵土。在突巴爾的認知裡,蒙古騎兵的鐵騎所到之處,無往而不勝,那些膽敢阻擋他們的敵人,必將被踏成齏粉。
“出發!”
蒙古騎兵仿佛是勢不可擋的洪水,護校的氣勢和大量的煙塵朝著動員兵衝了過來。
然而,當他們距離敵人還有數百米時,突然響起一陣密集而又刺耳的聲響,仿佛是天空中響起了連綿不絕的驚雷。
緊接著,衝在前麵的騎兵們紛紛從馬背上墜落,他們的戰馬也發出淒厲的嘶鳴,有的直接倒在地上,再也無法站起。
一個佐領看著眼前死傷慘重的手下,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前麵的這些人是死神派來的使者嗎?怎麼我的兄弟們都仿佛越不過這道線呢?”
他的聲音中帶著顫抖,胯下的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恐懼,速度瞬間減慢。就在這時,一顆子彈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徑直打在了碼頭之上。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小七其主的馬匹頭顱被重機槍子彈擊中,瞬間爆開。
一股濃鬱的血腥和腦漿混合物如噴泉般噴灑在騎手身上,溫熱的液體濺在他的臉上、身上,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度的懵狀態。
他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那馬匹可是配備了護甲,但即使在護甲的掩蓋之下,他還是清楚地看見了馬頭之上那個巨大的窗口裡麵蠕動的神經以及血肉混合植物。
然而,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下一秒,他就傻眼了。自己的腹部同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呼呼地往外冒著。佐領眼前一黑,從馬背上栽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呼吸。
這樣的慘劇不斷在整個戰場之上上演。
所有的騎兵都被這恐怖的一幕嚇得心驚膽戰,不敢再輕易前進,有的甚至開始調轉馬頭,選擇了撤退。
雖然突巴爾是整個赤峰地區的親王,但蒙古族是以部落為生存群體,平日裡他們都對圖巴爾的命令言聽計從,但在這生死攸關之際,還是出現了一些膽大之人。
左邊的一夥騎兵,看到前方的慘烈景象,二話不說,立馬退出了戰鬥。即使沒有圖巴爾的命令,他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為他們心裡清楚,衝上去就隻有白白送死的份,根本摸不到敵人的邊。
“親王大人!哈特海那個家夥逃跑了,下麵的弟兄們更是死傷慘重,死傷慘重啊!”
就在這時,一個親衛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聲淚俱下地向突巴爾報告著。
“不是,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細細說來!”
雖然圖巴爾親眼看見一個個蒙古騎兵倒下馬去,但對於具體的情況,他還是一頭霧水。在他的認知裡,根本想象不到會有如此厲害的連發的火器。
“大人,那敵人手中的武器簡直猶如神罰,那根本就不是咱們拿著刀劍能對抗的!”
親衛心有餘悸地說道,“他們的射擊距離以及精度都非常的恐怖,甚至我還看到了會連發的‘火蟲’,不停地射出子彈,咱們的士兵根本就衝不過去,沒等靠近幾百米就會被射死!”
這個親衛顯然也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將自己所看見的一切,詳細地報告給了自己的王爺。
“連發火器?那是什麼東西?”
圖巴爾下意識地問道。不過當他問出之後,自己就後悔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自己的手下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王爺,王爺,咱們快撤吧,不然手下的兄弟可剩的不多了!”
就在圖巴爾愣神之際,他的手下謀士焦急地再次提醒道。
“5萬多騎兵怎麼這麼快就能所剩不多?”圖巴爾惱羞成怒,回首就是一個大嘴巴打在自己謀士的臉上。
謀士委屈地指著戰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自己謀士委屈的表情,突巴爾心中也有些後悔。他再次拿起了自己的望遠鏡,當他通過望遠鏡看到戰場中的景象時,整個人都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