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踩著細碎的腳步漫過大地,凍土在暖陽裡悄悄鬆了筋骨,河麵上的冰殼子開始崩裂出細密的紋路,連空氣裡都裹著一絲消融的暖意,不再像冬日裡那般凜冽得割人。
房間內的炭火早已撤去,隻留下角落裡幾塊殘留的炭灰,證明著寒冬曾在這裡盤踞許久。
王彩兒側躺在鋪著厚氈的木榻上,睡得正沉。她烏黑的長發散落在枕間,幾縷發絲貼在汗津津的額角,許是夢裡遇到了什麼愜意的事,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呼吸均勻得像春日裡拂過草原的微風。
一旁的趙國強原本正靠著榻沿閉目養神,腦海裡還在複盤著猛穀地區的戰事,突然,一道清冷又帶著機械質感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是安娜的彙報。
“指揮官大人,恭喜您成功占領整個猛穀地區。”
安娜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營帳中,每一個字都帶著精準的節律,
“此次軍事行動,第五軍以雷霆之勢橫掃敵軍,共殲滅和俘虜敵人31萬2400人,戰果遠超預期。根據紅警一統天下的獎勵標準,結合俘虜軍銜等級,現發放對應金幣獎勵:
猛穀王爺8人,作為高層級指揮官,各獎勵100萬金幣,共計800萬金幣;
統領80人,各獎勵40萬金幣,共計3200萬金幣;
參領300人,承擔一線作戰指揮職責,各獎勵10萬金幣,共計3000萬金幣;
百夫長1000人,統領基層作戰單位,各獎勵1萬金幣,共計1000萬金幣;
小隊長3000人,負責小隊戰術執行,各獎勵2000金幣,共計600萬金幣。
本次蒙古行動累計發放金幣獎勵2億4220萬金幣。
截至目前,您的個人金幣餘額為7億7055萬2500金90銀。”
彙報完獎勵明細,安娜頓了頓,話鋒轉向了此次戰役的關鍵裝備
:“另外,經戰後數據分析,防空運兵車在本次行動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核心作用。作戰日誌顯示,若未配備該型車輛,動員兵即便具備強悍的單兵作戰能力,也無法在極寒環境下完成長途機動與攻堅任務。”
“哦?”
趙國強睜開眼,目光落在營帳外隨風飄動的軍旗上,安娜的話讓他瞬間回想起了冬日裡的艱難行軍。
那時候的猛穀地區,氣溫低至零下三十多度,地麵凍得比鋼鐵還硬,馬蹄踩上去都隻能留下一個淺淺的白印,普通的馬車走不了幾裡路就會因為車輪凍裂而拋錨。
是防空運兵車的履帶式設計,硬生生在冰麵上碾出了通道,才能保持著旺盛的戰鬥力一路推進。
“看來戰車的作用,確實比我預想的還要大。”
趙國強低聲自語,手指輕輕敲擊著榻沿,腦子裡已經開始盤算後續的軍備部署。
眼下猛穀地區雖已平定,但寧廈、甘束一帶仍有未定之地,尤其是在西北的土皇帝經營多年,難保不會有突發戰事。
在坦克還未研發的當下,這些戰車就是最可靠的戰力支撐。
他當即坐直身體,語氣斬釘截鐵地對安娜下令
:“傳我命令,戰車工廠立即啟動生產計劃——製造鐮刀戰車1000輛,防空運兵車1000輛。多備些家夥事,總比臨時缺貨強,在坦克列裝部隊之前,這些戰車就是咱們的戰爭利器,必須保證數量充足。”
“收到,尊敬的指揮官。”
安娜的回應迅速傳來,帶著一如既往的精準,
“經核算,每輛防空運兵車售價5萬金幣,1000輛共計消耗5000萬金幣;每輛鐮刀戰車售價同樣為5萬金幣,1000輛亦消耗5000萬金幣。
扣除生產費用後,您的金幣餘額更新為6億7055萬2500金幣90銀幣。目前戰車工廠的生產線已全力運轉,每日可生產每種戰車10輛,預計全部1000輛防空運兵車與1000輛鐮刀戰車將在1900年5月5日完成製造並交付部隊,請留意後續進度彙報。”
趙國強點點頭,正想再詢問些關於寧夏地區的情報,身旁的王彩兒卻輕輕動了動。
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像是被外界的聲音驚擾,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眸還帶著剛睡醒的迷蒙,像蒙著一層水霧,待看清眼前的趙國強時,水霧漸漸散去,染上了幾分嬌憨的笑意。
王彩兒身上未著寸縷,肌膚在縵帳內柔和的光線下泛著細膩的光澤,帶著剛睡醒的溫熱。
她側過身,看著閉著眼睛佯裝熟睡的趙國強,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弧度。…………
…………
趙國強再也裝不下去,猛地睜開眼,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這張嬌俏的臉龐。
四目相對的瞬間,空氣裡的溫度仿佛驟然升高,兩人再也無需多言,彼此的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事後兩人相擁著躺在一起,王彩兒把頭埋在趙國強的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很快又沉沉睡去,而趙國強則望著營帳頂的帆布,腦子裡開始梳理起接下來的軍事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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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千裡之外的巴彥淖爾,第六軍的將士們正焦急地等待著後勤物資的補給。
早在接到趙國強的命令後,第六軍便緊隨第五軍征討猛穀的路線,日夜兼程地向西北推進。
可當他們抵達巴彥淖爾時,卻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甘素和寧廈一帶向來是多民族聚居之地,回、漢、蒙古等各族百姓雜居於此,地形複雜不說,後勤運輸線路也時常因為民族部落的阻隔而中斷。
更關鍵的是,此前為了支撐第五軍在猛穀的大規模作戰,後勤部門已經將大部分糧草、彈藥優先供應給了前線,等到第五軍平定蒙古地區後,留給第六軍的物資便出現了嚴重短缺。
“軍長,糧食還能撐三天,彈藥隻夠一次小規模戰鬥的消耗了。”
第六軍的後勤部長站在軍長的營帳內,臉上滿是焦急,
“運輸隊說,猛穀那邊的物資剛清點完畢,正在裝車,最快也要五天才能運到咱們這兒。”
軍長眉頭緊鎖,走到營帳中央的地圖前,手指在巴彥淖爾和銀川之間劃了一道線:
“五天……寧夏那邊的情況不明,李祥林那老狐狸在銀川經營了十幾年,手裡肯定有不少兵力,咱們要是帶著這樣的物資狀態過去,怕是要吃虧。”
他頓了頓,又道,“傳令下去,讓士兵們先節省著用,每天的口糧減半,彈藥非必要不得動用。另外,派偵察兵去銀釧方向打探消息,看看李祥林的動靜,還有回民馬家的態度。”
後勤部長應聲退下後,軍長又對著地圖看了許久。
他知道,趙國強的目標是儘快平定西北,打通通往西域的通道,而寧廈作為西北的門戶,戰略位置至關重要。可眼下物資短缺,部隊根本無法展開行動,隻能在巴彥淖爾原地待命,這讓他心裡很是焦急。
好在五天後,滿載著糧草、彈藥和藥品的運輸隊終於抵達了巴彥淖爾。
看著士兵們歡天喜地地卸著物資,軍長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他立刻召集各師師長開會,部署進軍寧夏的計劃:
“猛穀已經平定,現在輪到寧廈了。根據情報,寧夏有兩股勢力,一是回民馬家,二是清軍的李祥林。馬家在寧炸根基深厚,但向來和清軍不和,咱們可以暫時不管他們,先拿下由李祥林控製的銀釧。隻要銀釧到手,整個寧穿的局勢就能穩住一半。”
“最高指揮官令由957師作為先頭部隊,從巴彥淖爾出發,經烏海市進入寧夏,直奔銀川。記住,先禮後兵,要是李祥林識相投降,咱們可以給他留條活路;要是他冥頑不靈,就直接打進去!”
1900年1月25日,天剛蒙蒙亮,957師的將士們便集結完畢,踏上了前往銀釧的征程。
隊伍沿著黃河岸邊的道路前進,一路上,既能看到冰封的黃河像一條銀色的帶子蜿蜒向遠方,也能看到兩岸的村莊裡,百姓們正忙著春耕的準備,雖然西北的春天來得晚,但土地裡已經孕育著新的生機。
經過三天的行軍,957師終於抵達了銀釧郊外。
動員兵師長下令部隊在距離銀釧城十裡的地方紮營,同時派了一名參謀帶著勸降信前往銀釧城,麵見李祥林。
他以為李祥林看到華夏軍的兵力後,會識時務地投降,畢竟清軍在各地的守軍,大多一觸即潰,可他沒想到,等來的不是投降書,而是一封寫滿了“條件”的“合作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