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昌身為一方父母官,竟然縱容自己的親屬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簡直是罪大惡極!”
緊接著,又有一個接一個的奴籍男女站了出來,訴說著自己被強行劃為奴籍的遭遇。
一個中年婦女哭著說,她因為不願意嫁給謝德昌的一個手下,便被謝德昌找了個借口,貶為了奴籍,她的丈夫為了救她,被打得奄奄一息,至今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一個年輕男子說,他因為無意間撞破了謝德昌貪汙受賄的事情,便被謝德昌報複,不僅被剝奪了所有的財產,還被劃為了奴籍,每天都要做最苦最累的活,稍有不慎就會遭到毒打。
還有一個老人說,他的孫子因為調皮,不小心打碎了謝德昌家的一個花瓶,謝德昌便要他賠償巨額的錢財,他根本拿不出來,謝德昌就把他和他的孫子都劃為了奴籍,他的孫子因為年紀太小,受不了苦,去年冬天就凍餓而死了。
一樁樁,一件件,聽得趙國強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的怒火也越來越旺。他原本以為,經過這些年的治理,轄區內的百姓已經能夠過上安穩的日子,卻沒想到,竟然還存在這樣的貪官汙吏,他們簡直是無法無天,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不惜犧牲百姓的性命和尊嚴。
“好,你們的遭遇我都記下了。”
趙國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對著身邊的石頭說道,
“石頭,把他們帶下去,好好安置。另外,把那些原本是通過正常途徑成為奴籍的人劃到一邊,把被強行逼為奴籍的人劃到另一邊,待會兒我要親自問話。還有,把那些人牙子都帶上來,另外,謝德昌和他的小舅子,也一並帶上來!”
“是,最高統帥!”石頭高聲應道,隨後便按照趙國強的吩咐,開始安排人手。
不一會兒,被強行逼為奴籍的百姓便被帶了下去,而那些人牙子和謝德昌、謝德昌的小舅子則被帶了上來。
那些人牙子一個個穿著綾羅綢緞,臉上油光滿麵,看起來肥頭大耳,他們站在大堂上,眼神躲閃,不敢與趙國強對視。
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己做的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此刻心中滿是恐懼。
而謝德昌和他的小舅子則被反綁著雙手,由兩名動員兵押著站在大堂中央。
謝德昌的小舅子是石家莊縣的警察小隊,名叫王奎,他長得凶神惡煞,臉上滿是橫肉,此刻雖然被綁著,卻依然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嘴裡還在不停地罵罵咧咧:
“你們這些反賊,竟敢公然在謝大人的地盤上抓捕朝廷命官,你們等著,等華夏軍的大人來了,定將你們碎屍萬段!”
謝德昌也跟著附和道:“沒錯,你們快放了我,否則你們都沒有好下場!我可是石家莊縣的知縣,你們抓了我,就是在跟朝廷作對,就是在跟華夏軍作對!”
趙國強看著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眼神冷得像冰。他對著石頭使了個眼色,石頭立刻會意,上前一步,對著謝德昌和王奎厲聲喝道:
“跪下!”
這一聲怒喝,如同驚雷一般,嚇得謝德昌和王奎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王虎還想反抗,可當他看到石頭那凶狠的眼神時,頓時嚇得不敢作聲。
謝德昌強撐著不肯下跪,他梗著脖子說道:“我是石家莊縣的知縣,朝廷命官,你們憑什麼讓我下跪?你們可不要後悔!”
石頭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腳踹在了謝德昌的膝蓋關節處。謝德昌隻覺得膝蓋一軟,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王虎看到謝德昌都跪了,心中更是害怕,他生怕石頭也給自己一腳,便趕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嘴裡還小聲嘀咕著
:“我跪,我跪還不行嗎,彆打我。”
趙國強看著跪在地上的謝德昌,語氣冰冷地問道:
“謝德昌,你身為石家莊縣的知縣,一方父母官,竟然無視國法,胡亂給百姓劃為奴籍,縱容親屬強占百姓土地、欺壓良善,甚至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謝德昌雖然跪在地上,卻依然不肯認罪,他抬起頭,眼神怨毒地看著趙國強,說道
:“我何罪之有?那些人原本就是奴籍,我隻不過是按照朝廷的規定辦事而已,我可沒有胡亂劃奴籍!”
“按照朝廷的規定辦事?”
趙國強冷笑一聲,
“好一個按照朝廷的規定辦事!我問你,朝廷哪條規定允許你隨意剝奪百姓的平民身份,將其劃為奴籍?哪條規定允許你縱容親屬強取豪奪、欺壓良善?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謝德昌被趙國強問得啞口無言,可他依然不肯認罪,隻是低著頭,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我沒有罪,我沒有罪……”
趙國強見狀,也不再跟他廢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那些跪在一旁的人牙子,說道:“人牙子,我問你們,你們手中的那些奴隸,都是從哪裡來的?你們最好如實招來,若是敢有半句謊言,休怪我手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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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牙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先開口。他們都知道,自己做的是販賣人口的勾當,一旦招供,後果不堪設想。而且,他們與謝德昌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若是把謝德昌供出來,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
就在這時,謝德昌突然開口說道:
“你們都給我想好了,我可是這石家莊縣的知縣,等哪天這些反賊被華夏軍的大人們趕走,我依然是這石家莊縣的知縣。到時候,誰要是敢出賣我,我定讓他生不如死!”
謝德昌的這番話,顯然是在威脅那些人牙子,讓他們不要亂說話。
那些人牙子聽到謝德昌的威脅,心中更是猶豫。一個身材肥胖的人牙子想了想,壯著膽子說道:
“大人,我們……我們手中的奴隸都是通過正規渠道購買的,沒有任何一個是強行逼迫來的。我們都是守法的商人,絕對不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正規渠道購買的?”
趙國強挑眉,眼神中滿是嘲諷,
“好,既然是正規渠道購買的,那你們就把購買奴隸的正規手續拿出來讓我看看。按照朝廷的規定,每一個被劃為奴籍的人,都必須有詳細的戶籍信息,。
人牙子被趙國強的目光逼得額頭直冒冷汗,他偷偷瞥了眼跪在一旁的謝德昌,見對方正用眼神示意自己硬撐,便咬了咬牙,梗著脖子說道:
“大人明鑒,我手下的奴隸都是通過正規渠道購買的,每一筆交易都有憑據,絕沒有強搶良民的情況,更沒有半個‘好人’混在裡麵!”
他特意加重“好人”二字,試圖混淆視聽,仿佛那些被強行貶為奴籍的百姓本就該是任人買賣的貨物。
可這話落在圍觀百姓耳中,卻引得一陣低聲咒罵——誰都清楚,這石家莊縣的奴籍裡,十有八九是被謝德昌一夥迫害的無辜人。
趙國強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按在公案上,目光如炬地盯著人牙子:
“好,太好了!既然你說都是正規渠道,那正好,把你們的正規手續拿出來讓我看看。
按照我華夏軍定下的規矩,凡是涉及奴籍變更的,無論原因為何,都必須在縣衙登記造冊,寫明籍貫、出身、淪為奴籍的緣由,連祖上三代的信息都得標注清楚,半點含糊不得。你說你是正規買賣,這些手續總該齊全吧?”
這話一出,人牙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哪裡有什麼正規手續?平日裡買賣奴隸,全是靠著謝德昌的庇護,私下與王奎勾結,隨便畫個押、寫張紙條就算“憑據”,哪敢去縣衙登記?
可事到如今,他隻能硬著頭皮狡辯,聲音都帶上了顫音:
“這……這手續確實是有的,隻是前些日子縣衙後院遭了鼠患,那些奴籍籍貫信息的冊子,都被老鼠咬壞遺失了!小人正準備重新整理,還沒來得及上報謝大人……”
“鼠患?”
趙國強冷笑一聲,目光轉向始終低著頭的謝德昌,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謝知縣,照這人牙子的說法,縣衙的奴籍冊子被老鼠咬壞了。那我倒要問問你,你這石家莊縣知縣的籍貫信息、任職文書,也被老鼠一並咬壞遺失了嗎?”
謝德昌猛地抬起頭,眼神慌亂不已。他怎麼也沒想到,趙國強會突然將矛頭指向自己。若是承認奴籍冊子遺失,那自己“保管不力”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可若是不承認,又沒法圓人牙子的謊。一時間,他張著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支支吾吾地應付:“
這……這個……許是……許是下人看管不嚴,隻弄丟了奴籍冊子,下官的文書都妥善收著呢……”
“妥善收著?”
趙國強猛地一拍驚堂木,公案上的筆墨都震得跳了跳。他從懷中掏出一疊泛黃的冊子,“
啪”
地甩在公案上,聲音陡然拔高:
“好了,你也不用再狡辯了!早在進城之前,我便讓人查了石家莊縣的戶籍檔案。你口中‘妥善收著’的文書裡,根本沒有這群奴籍百姓的登記信息!這冊子上記錄的,全是你謝德昌借著‘清查流民’‘懲治刁民’的由頭,私下給百姓安罪名、貶奴籍的記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謝德昌盯著那疊冊子,瞳孔驟縮,臉色瞬間從慘白變成鐵青。那是他藏在縣衙內宅的“私冊”,記錄著他如何與王虎、人牙子勾結,如何強占百姓土地、販賣人口的勾當,怎麼會落到趙國強手裡?他猛地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被身旁的動員兵死死按住,隻能歇斯底裡地嘶吼
:“你們有什麼權利查看這些機密文件?這是縣衙的內部檔案,你們就是反賊!是亂臣賊子!”
“反賊?亂臣賊子?”站在一旁的石頭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往前邁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德昌,語氣帶著幾分嘲諷:
“謝知縣,我看你是被嚇糊塗了吧?你先搞清楚,堂上坐著的究竟是何人,再喊‘反賊’不遲!”
謝德昌梗著脖子,眼神依舊桀驁不馴,他瞥了眼公案後神色平靜的趙國強,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坐著的能是何人?難不成還是華夏軍最高統帥趙國強?就算是他,也不敢這麼對我這個朝廷命官!”
他這話剛說完,大堂內突然陷入一片寂靜。緊接著,趙國強緩緩站起身,身上那股深藏的威嚴瞬間散開,壓得在場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他看著謝德昌,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哈哈,沒想到謝知縣的眼力倒是不錯——恭喜你,答對了。”
這話如同驚雷般炸在謝德昌耳邊,他猛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趙國強,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叫囂著要“找華夏軍統帥做主”,可眼前這個被他當成“反賊”的人,竟然就是趙國強本人!
一旁的王虎和人牙子更是嚇得“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連哭都哭不出來。他們知道,這下徹底完了——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華夏軍的最高統帥,等待他們的,注定是最嚴厲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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