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後,林天峰與楚淺夢終於回到了滄瀾帝都。
然而,兩人剛剛踏入城門,便被一群身著厚重鎧甲的侍衛如鐵桶般團團圍住。
“李七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害本太尉的兒子!”
一道寒意徹骨,仿佛能穿透骨髓的聲音陡然在眾人耳邊響起。
隻見薛乾陽目光陰鷙冰冷,神色凝重肅穆,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伐緩緩走來。
他周身彌漫著一股令人膽寒心悸的濃烈殺意,讓人不寒而栗。
“薛太尉,說話可得講究證據,沒有真憑實據的事可不能隨意亂說。”
“雖說我與令郎之間有些矛盾,但還不至於到動手殺人的地步。”
“況且,我的修為本就低於令郎,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林天峰語氣不卑不亢,臉上露出一副無辜冤枉的神情。
與此同時,林天峰手中悄然無息地拿出一塊傳音玉,以靈魂傳音這種極為隱秘的方式,迅速給秦韻兒發送了求救傳音。
他心裡明白,此刻恐怕隻有秦韻兒能夠救得了他。
不過在此之前,他絕不能承認殺害薛無天一事,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好大的狗膽,在本座麵前還敢狡辯。”
薛乾陽聲音凜冽刺骨,猶如鋒利的刀刃。
說罷,他猛地揮手,便是一掌朝著林天峰狠狠拍去。
這一掌蘊含著狂暴無比的力量,仿佛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扯得粉碎,空氣在這股強大力量的擠壓下,發出陣陣尖銳的呼嘯聲。
“嘭......”
林天峰隻感覺胸口仿佛被重錘狠狠擊中,一股鑽心的劇痛瞬間襲來。
緊接著,一口鮮血不受控製地從他口中噴出。
他的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堅硬的城牆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楚淺夢見狀,連忙飛奔過去將他緊緊抱了起來,一臉關切地看著他,焦急地問道:“天峰,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我......我沒事......”林天峰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話還未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小雜種,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承不承認你的罪行?”
薛乾陽聲音中透著徹骨的陰冷殺氣,一股恐怖至極的威壓,如洶湧潮水般從他身上彌漫開來。
“薛太尉,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兒子,你莫非要強行冤枉我不成?”
林天峰咬著牙,眼中毫無懼色。
哪怕此刻身受重傷,他依然毫不退縮。
他強忍著體內如翻江倒海般的傷勢,在楚淺夢的攙扶下,艱難地掙紮著爬了起來。
“臭小子,彆以為你身為天驕衛,本座就不敢動你。你信不信,就算本座殺了你,陛下也不會多說本座一句!”
薛乾陽眼中殺意洶湧,一股強大的威壓朝著林天峰席卷而去,試圖以權勢和力量迫使林天峰屈服。
“你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呀!真以為自己身為太尉,就可以隨意冤枉他人嗎?”
林天峰咬牙切齒,聲音中充滿了不屈與憤怒。
“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都到這時候了,還敢狡辯!今天本座就親自對你搜魂,看你到時候還如何狡辯!”
薛乾陽目光冰冷如劍,仿佛要將林天峰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