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白房子戰情室。
橢圓形的紅木會議桌周圍,一眾鷹醬高官都緊繃著麵孔,沒有人開口說話。
眾人麵前,是一份剛剛送達的前線電報,“攤牌行動遭遇意外頑強抵抗,傷亡遠超預期,戰局極度不利,南棒疑似有泄密行為,···”
房間裡,雪茄煙霧盤旋不散,仿佛眾人心中的憂慮。
杜路文摘下眼鏡,拇指和食指輕輕按壓著鼻梁,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
他感到心力憔悴,累了,真的累了!
國內國外,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馬紹爾看始終無人開口,清清喉嚨,打破了沉默,“半島戰場不容樂觀,我們在三角山損失已經超過三千人。原計劃三天的行動,現在進入了第十二天···”
“三千?”
國務卿艾奇森一抬頭,金絲眼鏡後的藍眼睛瞪大了,“上帝啊,那隻是個小山頭!”
“準確地說,是被夏國人挖空成蜂窩的山頭。”
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布拉德利將軍插話,他聲音低沉,“第八軍團動用了前所未有的火力,每天傾瀉數萬發炮彈,但夏國似有早有準備,他們的坑道係統令人驚歎。
另外,夏國還有一百多架z1直升機低空支援,在山地戰中發揮了奇效,第八軍團毫無辦法。”
杜路文強忍怒意和失望。
他想起一個月前批準“攤牌行動”時的情景——克拉克信誓旦旦地保證,這將是一次有限的、高強度的打擊行動,足以迫使夏國乖乖回到談判桌前,為鷹醬贏得體麵的和平。
但現在呢,一塌糊塗!
“克拉克有什麼建議?”杜路文沉聲問道。
馬紹爾道:“克拉克認為南棒可能存在泄密行為,導致攤牌行動受挫,他打算重新擬定作戰計劃···””
杜路文一陣無語,這分明是甩鍋呀!
“南棒泄密?有證據嗎?”
“目前沒查到,但夏國的反擊針對性極強,且精準程度超出正常範圍,隻有泄密一個解釋···”
這特麼什麼理由,簡直荒謬!
杜路文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
“蠢貨,一群無能的蠢貨——”
咆哮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房間裡再次陷入沉默。
馬紹爾調整了一下呼吸,說道:“大統領,無論如何,攤牌行動已經無法繼續下去,必須調整。”
涉及具體的戰術,布拉德利接過話,“我們確實麵臨兩難,繼續強攻意味著更多傷亡,而且不能保證取勝。
但突然撤退不僅會打擊士氣,更會被夏國人解讀為軟弱,未來談判會更加不利。
調整恐怕在所難免。”
杜路文沒有說話。
調整?
哪有那麼容易?
攤牌行動是經過幾個月精心準備的,不是說句話就能調整的。
但是,攤牌行動一旦失敗,對驢黨將是一個災難,大選就徹底沒戲了。
同時,他留在白房子的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必須在離開前打出一個說得過去的戰果。
否則,半島戰爭將成為他終生的政治汙點!
總之,牙齒打落也得和血吞。
絕對不能認輸!
杜路文站起身,走向牆上的大幅作戰地圖。
紅藍兩色的箭頭在三角山交織成一團亂麻,剪不清,理還亂。
角落的"美軍傷亡"的數字上——每一天都在增加,仿佛一個永遠停不下來的計時器。
“國內輿論怎麼樣?”他沒有回頭。
白房子發言人約瑟夫立刻打開麵前的文件夾。
“《華盛頓郵報》已經開始質疑攤牌行動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