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卿嘴角微微翹起,收回目光,才問道:“我睡了幾日?現在在何處?”
秦蒹葭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道:
“你暈了三天,我扛了你三天,昨天晚上才把你帶回來,真是累死本姑娘了,現在你在我的房間裡,而你的身份,則是我們秦家的贅婿,我的夫君。”
“昨天太匆忙,我今早才來得及通知家裡人,他們都以為我們已經死了,喜事變喪事,沒想到剛準備操辦我們的葬禮,我便回來了。”
許長卿立馬便發現了不對勁:“堂堂大小姐才失蹤了三天,他們為何不去找你,而是如此著急辦喪事。”
“很正常。”秦蒹葭聲音冰冷:“秦家裡,隻有我爹爹不希望我死。”
聞言,許長卿眉頭皺得更深了。
但秦蒹葭卻笑了笑,站起身道:
“那日在懸崖上你救了我一命,而我花三天把你扛回來,算是扯平了。”
“但現在我們在一條船上,你殺了昊天宗的人,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我對外的說法是有人襲擊了迎親隊伍,暫時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畢竟我們沒那個能力,但如果你身上的疑點暴露,就不好說了。”
昊天宗是天下第一宗門,一旦徐柳之死的真相敗露,不僅是臨近的分舵,整個昊天宗都會視他們夫妻二人為死敵。
到時,便是逃到天涯海角都沒用。
許長卿忽然道:“我有個疑問,你為何會在迎親的隊伍裡?”
秦蒹葭眼珠子轉了轉,背過身,答非所問:
“咳咳,這不是重點,更重要的是,等會兒昊天宗的人會來,說是慰問,實是審問,你可千萬不能暴露你不是許長卿。”
許長卿也沒有追問,揉著腦袋:“你說說關於他的事,我沒有他的記憶,更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
“我也不知,你是我爹爹選的贅婿,我本就不想嫁你,所以也沒有提前了解,隻知道你在巡城司做衙役。”
秦蒹葭輕聲歎息,她看著一旁的火爐,神情甚是疲憊。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個憤怒的喊聲。
“秦蒹葭,你還不給我滾出來!”
少女猛然回頭,透過窗戶望去,一道人影正站在院外。
“什麼人?”許長卿問道。
秦蒹葭沒有回答,而是拍拍身旁的小嬋道:“你把咱家人的畫像拿出來讓姑爺認認,免得一會兒鬨了笑話!”
“是。”小嬋臉色蒼白地答應了下來,連忙把一遝畫像放到許長卿麵前。
秦蒹葭這才出了門,消失在風雪中。
她走之後,許長卿皺眉問道:“外麵那人是誰?”
“是小姐的堂哥,秦朗。”
提起這人,小嬋眼中儘是厭惡。
“說起來,都是因為他才導致你們遭受這無妄之災,姑爺你本就住在鎮上,迎親隊伍根本不用經過那片妖魔橫行的山路。”
“但偏偏是他,非說你老家在東邊的許家村,按習俗迎親隊伍就該從那啟程,將您接來,才會招此橫禍!”
“原來是他害死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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