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真以為,同樣的當,我會上兩次?”
胡可龍冷冷地看著許長卿,道:“不過我倒是好奇,現在巡城司的那個劍修,到底是誰?莫非是青衣娘娘又幫了你一次?”
許長卿冷笑一聲,道:“既然好奇,為何不親自回去看看。”
“那邊的結局已定。”
胡可龍搖著頭,道:“有囚魂印在身,她不可能活著出去。”
“而有我在這裡。”
“你也不可能活著出去。”
話音落下。
胡可龍袖中舞出一柄血紅長鞭,如毒蛇吐信,鞭影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嘯。
許長卿提刀橫擋,卻被鞭影抽得踉蹌後退,腳下青石板寸寸碎裂。
“既已戴上麵具,為何不敢出劍?”
胡可龍譏笑著,血紅長鞭在空中劃出九道殘影,封死許長卿所有退路。
許長卿不退反進,借力騰空而起,險險避開鞭影。
他淩空翻身,袖中滑出一枚銅錢,指尖一彈,銅錢如箭矢般射向胡可龍麵門。
胡可龍側頭避開,銅錢擦過他的耳畔,釘入身後的朱雀旗杆,旗杆應聲而斷,轟然倒塌。
"雕蟲小技!"胡可龍怒喝一聲,煉魂鞭卷起碎石如暴雨般砸向許長卿。
許長卿閃身躲到一棟樓房之中,碎石飛來,砸出一陣陣煙塵。
遠處茶寮二樓,冷仇手中捏著一把瓜子,冷笑道:
"瞧瞧,這就是你說的聰明人?連胡可龍三招都接不住,還敢來劫法場?"
黑袍人負手而立,兜帽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你且看下去。"
胡可龍手中長鞭一抖,正要追入樓中,卻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猛然回頭。
血鞭轉而掃向錢立,卻隻劈碎一道殘影。
真正的錢立就在方才的刹那之間,被墨從心用縮地符轉移到百丈之外。
而與此同時。
那團濃煙之中,有柄長刀遞了出來。
“劍一,斬仙!”
破碎磚瓦之間,驟生一道劍光,橫切而去,拉開一線,宛如滔滔大浪,迎麵而來。
胡可龍並直結印,腳踩地麵,亮起黑色法陣,刑台四周朱雀旗同時射出鎖鏈。
許長卿淩空翻身踩住鎖鏈,借力躍至胡可龍頭頂,掌心暗藏的數枚銅錢迸射而出。
胡可龍廣袖翻卷震散暗器,同時閃身躲過劍意,卻見那道劍光直直劈向邢台,旗杆應聲而斷,露出裡麵暗藏的陣眼符籙。
胡可龍終於變色:"你竟識得此陣?"
然而,隻見許長卿從天而降,手中長刀,再次裹滿恐怖至極的滔天劍意。
劍二,不奈何!
胡可龍猛揮長鞭,與劍罡相撞,發出轟然巨響,罡氣四處飛舞,碎石木屑漫天散落,將兩人包圍其中。
啪!
猛烈交鋒之下,胡可龍的血鞭竟被應聲折斷,而許長卿的劍罡也消耗殆儘。
劍修劍意,當浩如江河,後浪推前浪!
許長卿一劍剛儘,下一劍便又至。
胡可龍瞳孔驟然縮小如針。
因為那少年手裡的普通鋼刀,竟不知何時,換成了那柄古樸仙劍。
殺意衝天!
隻聽他輕聲道:“劍三,兩儀生。”
劍光如虹,天地仿佛在這一刻被分割成陰陽兩極。
胡可龍倉促間祭出一麵青銅古鏡,鏡麵泛起幽光,勉強擋住這驚天一劍。
然而鏡麵瞬間布滿裂紋,胡可龍也被震得倒飛出去,撞塌了半座茶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