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
墨從心咬牙切齒,哭喪著臉道:“這可是師傅留給我最後的替身符,萬金不換,沒想到竟被這麼一隻小妖怪搞沒了,真是氣煞我也!”
許長卿深深看他一眼,心說若是替身符,他早就應該察覺到才是,可方才就連許長卿也以為小道士是死定了。
幫他假死複生的,應該是更高級的法術才是。
不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許長卿已無暇去細想小道士的事情,目光轉向那個黑甲將軍。
此人,他認得。
正是把他帶入晉中王帳內的褚姓武夫。
許長卿冷冷地看著他,心中充滿疑惑。
按理說,他應該已經與晉中王的人,連帶著一起被押解回京了才對。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到這時。
那群黑甲騎兵,已到了麵前,褚姓武夫朝沈書雁的方向走去。
許長卿攔在兩人中間,聲音冰冷:“你來做什麼?”
褚姓武夫麵無表情,還未言語,便隻聽又一陣急促馬蹄聲,從身後傳來。
許長卿用眼角的餘光看去,隻見來人同樣黑甲騎馬,為首的也是個老熟人,一身黑衣,瓜子麵目,五官陰邪,正是自稱太子手下的冷仇。
除他們二人之外,還有許多強大的氣息,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
“許兄……”墨從心嘴角狠狠一抽,道:“我們都經曆過一場又一場大難了,怎麼還沒有後福,而且還有後患?”
許長卿一言不發,隻死死地盯著冷仇。
就是他,把斬妖司的令牌交給了許長卿。
起初許長卿猜測,太子這麼做的目的,應當是幫聖上的忙,或是與晉中王作對,才借刀殺人,讓許長卿去給晉中王補最後一刀。
但現在,冷仇竟然又與這晉中王的人走到一起。
其中關係,匪夷所思。
“許公子。”
冷仇仍舊立於馬背之上,笑道:“我送你的禮物,你可還滿意?”
許長卿麵色冰冷,道:“斬妖司令牌的確有大用,請幫我帶話給太子,他的恩情,許某終身難忘。”
“非也,非也。”
冷仇笑道:“斬妖司令牌算得了什麼,那本來就是你的,太子真正給你的禮物,可是這個。”
一邊說,他一邊往吳王墓廢墟的方向撇了撇嘴。
許長卿眯起眼睛:“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