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就趕快滾吧。”
馬公德雙手抱胸,看司馬青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隻蛆蟲:“若不是看在你家祖輩的份上,剛才那一巴掌,你便已經死了!”
司馬青怕得渾身發抖,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拚命逃跑。
“等等!”
許長卿一聲喝令,將他叫住。
“你答應我的二百兩黃金,快給我。”
聽到這話,馬公德眉頭緊鎖:“竟有這事兒,大膽小賊,竟敢欠債不還,發你多還一倍,否則今日你就彆想離開此處了!”
“什……什麼?!”
司馬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頭看著馬公德,氣急攻心之下,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倒地不起,徹底暈死過去。
……
……
長樂樓的喧鬨,直接持續到了天黑,方才結束。
而許長卿和馬公德等人,卻是早早就溜出長樂樓,返回客棧休息。
許長卿把玩著手裡價值六百萬黃金的夜明珠,笑道:“這玩意兒如此值錢,這司馬青竟敢隨身攜帶,真是豪氣。”
“嗬嗬。”馬公德笑了笑,道:“司馬家在官場雖然失意了些,可該賺的錢,可一分都不少,這些年來,自然也攢下了不少家底。”
許長卿抱著腦袋,淡淡地道:“說來也真是有意思,他一夜之間給了我將近八百兩黃金,這些錢,都足夠一方百姓生活好一年了,而他隨身攜帶的一個飾品,竟就值六百兩,當真是應了那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馬公德沒料到許長卿竟有這等境界,心裡對他的敬佩,不由得又多了幾分,微笑道:
“此方世界,強者唯尊,弱者的確連基本的尊嚴都是奢侈,我們雖然看在眼裡,但老實說也做不了什麼,隻能在遇到一些不平事時,拔刀相助了。”
許長卿笑了笑:“馬兄覺著,這世道,是誰造成的?”
馬公德瞳孔微縮,謹慎道:“林公子慎言,這種話,千萬莫要再對彆人說。”
許長卿沒有多說,隻微微一笑,便返回了客棧之中。
……
……
夜深時。
司馬青才被扶回自己房間,沉睡整夜。
直到翌日天明,幾名供奉,仍舊圍在他身側,神情皆有幾分擔憂。
若公子在他們的看護之下除了什麼大事,那回到司馬家之後,他們所麵臨的,便是極重的刑罰。
所以正值關鍵時刻,沒人敢隨意退下。
忽然間。
司馬青睜開了眼睛,第一件事,便是一口老血吐在了地上。
“少爺!”
眾人紛紛圍上去,臉上露出關心。
司馬青看著他們,喘息了片刻,才開口問道:“嬌嬌呢……她在哪裡……”
“少爺……”
老供奉淚眼婆娑,顫聲道:“蕭小姐她……已經棄你而去了!”
“什麼?!”
司馬青瞪大雙眼,道:“她何時離開的,往何處去了!”
“就在一個時辰前!”老供奉思索片刻,答道:“應該是往壓劍穀的方向!”
“一個時辰……”
司馬青大聲道:“快!扶我起來……去追!去追啊!”
供奉慌張道:“可少爺你的身體……”
“我讓你追——”
怒吼聲,響徹整個客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