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馬功德扭頭看下徐天朗,頓時大感不妙。
隻見那徐天朗臉黑得像是能滴出水來,雙目通紅,血絲遍布,惡狠狠的盯著許長青,巴不得一刀把他捅死。
“況且。”許長卿,挑釁地看著徐天朗說道:“事已至此,我看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是啊。”
徐天朗深深吸入一口氣:“我也覺得沒有什麼好廢話的了。”
在他眼前的,是圍觀的人群。
在他身旁的,是蕭嬌嬌滿懷希冀的目光。
此時再不動手,如果以後傳出去,那他徐天朗的麵子還往哪擱?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鏘——
隻聽一聲清脆顫鳴。
徐天朗背後長劍,已然拔出。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給我讓開!”
一聲震喝,嚇退家丁。
然而,馬功德等壓劍穀弟子,卻仍守在原地。
“徐公子,此處是我壓劍穀地盤,你如此意氣用事,若是毀壞了我們的院子,也不是美事,有什麼爭端,不如等收妖之日在說!”
“我再說一遍。”
徐天朗聲如冷泉:“給我讓開!”
許長卿也上前兩步,拍了拍馬功德的肩膀:“彆慌啊,不過是個紈絝罷了,我一人便可對付。”
馬功德正想說什麼,卻見那徐天朗長劍一揮,劍罡驟然卷來。
他對許長卿實力有數,自然不擔憂他的安危,於是便大聲指揮其他同門,向周圍退開。
轟轟轟——
劍罡在青石板路上,劃出一道長長的溝壑。
許長卿嘴角微微翹起,絲毫不慌,身形向後倒飛出去,一身青衣,被罡氣卷得獵獵作響,可卻剛好保持在傷害距離之外,毫發無損。
徐天朗欺身直上,又一道劍氣,從他袖中遞出。
青磚在劍罡下炸成齏粉,許長卿倒掠時順勢勾起竹掃帚。
帚柄被劍氣削斷的瞬間,他足尖輕點半截竹竿,借力翻上東廂房簷角。碎瓦在靴底咯吱作響。
徐天朗劍鋒追著那道青影刺穿窗欞,木屑紛飛間忽見許長卿倒掛在廊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