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隻聽一聲巨響。
木門被許長卿一腳踢開,門外一左一右站著兩個看守,本來打著哈欠昏昏欲睡,忽然聽見這一聲巨響,又看見許長卿出來,頓時大驚失色。
“操!這病鬼咋跑出來了?”
粗嘎聲音的嘍囉怪叫一聲,下意識地抽出腰間的短刀格擋。
鐺!
柴刀與短刀相撞,火星四濺。
許長卿重傷之下力量仍然驚人,嘍囉被震得手臂發麻,踉蹌後退,兩個嘍囉頓時不敢輕易上前。
“快來人啊!點子紮手!新貨要跑!”尖細聲音的嘍囉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頓時,山寨裡如同炸開了鍋。
許長卿哪有心思跟這兩個嘍囉廢話,他一步跨出房門。
目光銳利如鷹隼,瞬間鎖定了山寨深處那間門窗緊閉、門口守著兩個挎刀悍匪的土屋。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胸腹間翻江倒海的劇痛,足尖猛地一點地麵!
身體並未騰空飛起,而是如同貼著地麵滑行的獵豹,速度卻快得驚人,身形在簡陋的房舍間曲折穿梭,留下道道模糊的殘影。
“攔住他!”
“彆讓他靠近貨倉!”
“放箭!快放箭!”
幾個反應快的山匪張弓搭箭,稀稀拉拉的箭矢帶著破風聲射來。
許長卿頭也不回,身形如同風中柳絮般詭異扭動,箭矢擦著他的衣角釘入泥地或紮進草垛。
眼看就要衝到那間土屋門前,一道魁梧的身影如同鐵塔般轟然砸落在許長卿前進的路上,硬生生截斷了他的去路!
許長卿瞳孔微縮,強行止住前衝之勢。
隻見攔路之人,是一個身材高瘦、滿頭如火紅發、麵容桀驁不馴的少年。
瞧著約莫及冠之年,抱臂而立,嘴角噙著一抹輕蔑的冷笑,腰間斜挎著一柄造型奇特的彎刀。
喲嗬?醒了?還挺能蹦躂嘛!”
紅發少年聲音帶著一股刻意的痞氣,上下打量著許長卿,眼神像是在看一頭待宰的牲口,“紅姐的藥勁兒真夠足,把你這半死不活的玩意兒都給灌活了,怎麼,剛醒了就想跑路了?看來我說的還真沒錯,就該先廢你一條腿,省得你到處亂跑!”
“不過也沒關係……”
紅發少年冷笑道:“現在我再把你廢了,也是一樣的!”
許長卿眼神冰冷如刀,“和我一起的那個丫頭在哪,把人交出來,你我不必分個死活!”
“交出來?”
紅發少年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誇張地掏了掏耳朵,嗤笑道,“進了我血狼童猛的地盤,那就是我大刀寨的貨!那小丫頭片子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上等貨色,紅姐親自驗看過,說是能賣個大價錢!你算哪根蔥?也敢跟老子要人?”
他上前一步,手指幾乎戳到許長卿鼻尖,唾沫星子橫飛:
“識相的,乖乖滾回去躺著!等紅姐給你調理好了身子骨,老老實實當你的‘壓寨相公’,伺候好我們紅姐,保你吃香喝辣!再敢炸刺兒,老子先剁了你兩條腿喂狗!至於那小娘皮……嘿嘿,正好給老子兄弟們解解悶!”
許長卿麵無表情,腳下猛地一蹬,身形如離弦之箭,直撲那扇緊閉的土屋門戶!
“找死!”童猛厲喝一聲,眼中凶光爆射。反應極快,不退反進,身形一晃便擋在門前,右手閃電般拔出腰間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