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倒在血泊中,抱著斷臂處瘋狂慘叫打滾,臉上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駭然。
許長卿對那些嚇傻了的女子們道:“還愣著乾什麼?不想再被抓住,就趕緊跑!”
女人們如夢初醒,再次四散奔逃,這次再也沒有人阻攔她們。
許長卿這才慢悠悠地走到渾身顫抖的刀疤臉麵前,蹲下身。
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和煦的笑容,指了指停在不遠處另一艘看起來更輕快些的烏篷船:
“喂,那艘船,也是你們的吧?借來用用,行不行?”
刀疤臉嚇得魂飛魄散,張口卻隻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算了,”
許長卿似乎覺得無趣,站起身,聳了聳肩,“問了也是白問。”
話音未落,劍尖再次輕輕一劃。
刀疤臉的脖頸側方大動脈瞬間被割開,鮮血更加洶湧地噴濺出來。
他徒勞地用手捂住傷口,身體劇烈地抽搐著,眼神迅速渙散,最終倒在血泊中,感受著生命隨著血液一點點流儘的無邊絕望。
許長卿麵無表情地甩掉劍身上的血珠,歸劍入鞘,對另外三人道:“走了,希望還能追上。”
四人不再耽擱,迅速跳上那艘烏篷船。
烏篷船如同離弦之箭般,破開河水,朝著葉雷離開的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另一艘船上,葉雷盤膝坐在蓬內,強壓著傷勢運轉真氣,試圖儘快恢複幾分實力。
船家一邊撐船,一邊忍不住好奇,搭話道:“客官,您這氣度……莫非是傳說中的劍修老爺?”
葉雷眼皮都未抬:“莫要多問,撐好你的船。”
“是是是,小人多嘴,多嘴了。”船
家連忙賠笑,不敢再言語,專心撐船。
過了一會兒,船家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來路,忽然輕“咦”了一聲。
隻見後方一艘同屬他們幫會的快船正以極快的速度追來。
“怪事……莫非那邊有啥急事?”
船家嘟囔著,下意識將撐船的速度放慢了些,想等等後麵的船。
船速一緩,葉雷立刻察覺,猛地睜開眼,厲聲道:“怎麼回事?為何慢下來?”
他順勢回頭望去,隻見後方那艘快船正直奔自己而來,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他。
“快!加快速度,甩開他們!”
葉雷急聲喝道,手已按上了劍柄。
船家卻有些不以為意,擺手笑道:“客官您太緊張了,那是咱自己人的船,興許是老大有什麼吩咐要傳話,沒事的……”
葉雷剛要張嘴,可他的話很快卡在了喉嚨裡。
因為後方那艘船越來越近,他已經能清晰看到船頭站著的那個人——青衣,長劍,以及那張讓他做噩夢的臉。
“是……是他們!”
葉雷終於反應過來,嚇得魂飛魄散,正欲催促,卻見許長卿站在船頭,正用力地朝著他這個方向揮手,嘴巴開合,似乎在急切地大喊著什麼。
風聲、水聲太大,距離也遠,葉雷根本聽不清一個字。
但此刻他已是驚弓之鳥,哪裡還顧得上分辨許長卿的意圖,隻想立刻遠離。
他衝著嚇傻的船家怒吼:“快!再快一點,不然我殺了你!”
船家拚命劃槳,烏篷船猛地加速。
然而,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