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傳來老太監尖厲的怒斥:“雜家神功蓋世,需要這等汙穢之物?竟敢拿這種東西來羞辱雜家,滾!”
“立刻滾去刑房領一百鞭子,再敢出現在雜家麵前,扒了你的皮!”
許長卿心中暗喜,掙紮著爬起,朝著帳篷方向抱拳,聲音顫抖地道:“是…是!小人該死,小人這就去領罰!謝大人不殺之恩!”
說罷,他低著頭,裝作惶恐萬分的樣子,快步離開。
直到走出很遠,徹底脫離那片核心區域的視線,許長卿才緩緩直起身,抹去嘴角一絲血跡,眼神變得無比銳利。
“真是沒想到……這老閹狗竟然親自坐鎮在此……”
他喃喃自語,但隨即眉頭越皺越緊:“不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猛地停下腳步,豁然回首,望向那片戒備森嚴,被眾多精銳甲士層層守護的區域。
“這老太監修為如此恐怖,已是金丹之上的境界……他若在此,還需要這些最多不過煉氣築基的螻蟻士兵如此嚴密地保護嗎?”
“這些衛兵……根本不是在保護他!”
“他們真正在保護的……是彆的什麼東西,就藏在那個區域裡!”
一個更驚人的猜想浮現在他腦海中:
葉雷,或者衣以侯,甚至可能兩者都在,就被關押在那老太監帳篷附近的某個地方。
老太監親自坐鎮,並非需要保護,而是在那裡看守著更重要的“東西”。
許長卿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如同發現了獵物的鷹隼。
他收斂氣息,如同壁虎般悄無聲息地再次潛回那頂核心大帳附近,藏身於一架廢棄的輜重車後,小心翼翼地透過縫隙向內窺視。
帳內,隻見那老太監竟真的悄悄將許長卿“進獻”的那枚赤紅色丹藥撿了起來,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隨即朝著帳內那幾個衣衫半解、媚眼如絲的美人走去。
那些美人皆是姿色上乘,此刻更是極儘妖嬈之態,扭動腰肢,發出誘人的輕吟,試圖取悅於他。
然而,老太監臉上卻毫無興致,反而顯得愈發煩躁和不耐。
他一把推開試圖依偎過來的美人,語氣陰鬱地抱怨道:
“膩了膩了!你們這幾個小妖精,來來去去就這幾套,雜家早就玩膩了!本以為今日能換個新鮮口味,那婦人卻又偏偏暴斃!真是掃興至極!”
他越說越氣,猛地朝帳外喊道:“來人!”
一名護衛應聲而入,躬身聽令。
老太監不耐煩地揮手:“去,立刻給雜家找個真正的美人過來!要新鮮的,沒見過的!”
那護衛麵露難色,硬著頭皮回道:“公公……這…這深更半夜,荒山野嶺的,營地裡的女人您也都……屬下實在不知該去何處尋覓啊……不如等到明日天亮……”
“廢物!”
話未說完,老太監勃然大怒,隔空一掌拍出。
那護衛如同被無形巨錘擊中,慘叫一聲,口噴鮮血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帳外,不知死活。
老太監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但看了看帳外漆黑的夜色,也知道護衛所言不無道理,最終隻能悻悻地坐回椅子上,獨自生著悶氣,拿起酒壺又灌了幾口。
帳外的許長卿看到這一幕,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在心裡對沈書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