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那張被許長卿視為最後依仗的古老符紙,竟被她輕巧地挑飛起來,在空中被淩厲的劍氣撕成了無數碎片,紛紛揚揚落下。
劍尖,再次穩穩地指回了許長卿的咽喉。
許長卿看著那漫天飄落的符紙碎片,整個人都傻了一下,脫口而出:“你……你怎麼敢?!”
柳寒煙收劍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譏笑:
“哼,本姑娘跟了你這麼多天,你什麼時候尿尿都一清二楚,這張破符紙,不過是你從那農戶家出來之後,在路上隨便找了點朱砂黃紙現畫的,氣息虛浮,毫無靈韻,也敢拿來騙我?簡直找死!”
說著,她似乎還不解氣,又用劍尖不輕不重地懟了一下許長卿的肩膀,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許長卿忍著痛,眼神卻銳利起來:“那你剛才在酒館,為什麼願意跟我出來,你莫非……不是害怕這符紙?”
柳寒煙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本姑娘說了,要和你堂堂正正對決!若是在酒館裡就一劍結果了你,豈不太過無趣,也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死得明明白白!”
許長卿卻搖了搖頭,目光緊緊盯著她:“不對,你知道那一劍在酒館裡根本殺不了我,反而會波及無辜。”
“你是怕我們打起來,傷到那裡的普通人,對不對?”
柳寒煙握劍的手微微一緊,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厲聲道:
“你以為誰都和你這劍妖傳人一樣狼心狗肺,視人命如草芥?本姑娘跟了你這些時日,細細觀察,本想著念在你確實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的份上,或許還能饒你一命……現在看來,你詭計多端,滿口謊言,確實該死!”
許長卿猛地一愣,似乎捕捉到了她話裡不同尋常的信息:“你……你說什麼?你跟著我,是為了觀察我……有沒有做壞事?”
柳寒煙像是被說中了心思,又像是懶得再跟這塊“朽木”廢話,語氣變得極其不耐煩:
“你是蠢豬嗎?話都聽不懂?罷了!本姑娘不想再管你這攤爛事了,你自行了斷吧,也省得臟了我的劍!”
說完,她竟真的還劍入鞘,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平原深處走去,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許長卿掙紮著坐起身,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腦子裡嗡嗡作響,一片混亂。
就在他思緒紛亂之際,已經走出十幾丈的柳寒煙忽然又停了下來。她沒有回頭,隻是反手一揚。
一道微光劃過空中,“啪”地一聲輕響,一件東西落在了許長卿身前。
那是一隻略顯陳舊的木頭發簪。
“這是阿樹的發簪,”
柳寒煙的聲音隨風傳來,依舊冰冷,卻帶上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幫我還給他。”
許長卿抓起那根發簪,心中猛地一緊,急忙抬頭喊道:“等等!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
柳寒煙卻不再回應,腳步加快。
許長卿一咬牙,強忍著渾身劇痛,踉蹌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攔在了她的麵前,氣喘籲籲:
“柳寒煙!把話說清楚!”
“鏘!”
柳寒煙猛地拔劍出鞘半尺,寒光映照著她冰冷的眸子:“滾開!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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