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目似乎對這位“溫少俠”頗為忌憚,連忙嗬斥著其他還有些不明所以的弟子:
“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把王師弟扶起來,溫少俠的貨物也是你們能亂動的?去彆處搜!”
嘈雜的腳步聲和議論聲迅速遠去,窄巷裡很快恢複了寂靜。
貨箱蓋子被輕輕推開一條縫,許長卿警惕地向外望去,隻見月光下站著一個身著壓劍穀核心弟子服飾的年輕男子,麵容俊朗,眉眼間還帶著幾分熟悉的憨厚氣息,不是彆人,正是溫懷玉。
許長卿推開箱蓋,抱著柳寒煙躍出,眉頭緊緊皺起:
“剛才出手放倒那人的是你?還有,他們為何對你如此……恭敬?這才多久不見,你的身手和地位,變化未免太大了些。”
溫懷玉見到許長卿,臉上立刻露出傻笑,習慣性地撓了撓頭:
“許大哥!真的是你,我遠遠看著就像……不過許大哥,你怎麼這才多久不見,就變成穀裡要抓的賊人了?”
他看了看許長卿肩頭和腿上的箭傷,以及昏迷的柳寒煙,收起笑容,壓低聲音道:
“總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我知道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
說完,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示意許長卿跟上。
他帶著許長卿,借著陰影和熟悉的小路,七拐八繞,最終來到了一處較為僻靜角落的獨立小院。
推門進去,是一間頗為寬敞的臥室。
房間內的陳設與許長卿記憶中溫懷玉那簡陋的住處已是天壤之彆。
桌椅皆是上好的花梨木所製,窗明幾淨,牆上還掛著幾幅意境悠遠的山水畫,書架上也擺滿了不少線裝古籍,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顯得精致而雅靜。
溫懷玉小心地關好門,插上門栓,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對許長卿笑道:
“許大哥,暫時安全了,你先坐下,我這裡有金瘡藥。”
溫懷玉手腳麻利地取出金瘡藥,小心地為許長卿處理肩頭和腿上的箭傷。
許長卿忍著痛,目光卻不住地打量這間煥然一新的臥室,終於忍不住問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穀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你怎麼像是換了個人?”
溫懷玉手上動作不停,憨厚地笑了笑:“說來話長,不過是僥幸得了位貴人指點罷了,但現在情況緊急,這些瑣事容後再說。”
“倒是許大哥你,怎麼會弄成這般模樣?”
許長卿聞言,重重歎了口氣:“我這邊更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但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葉雷,你最近一直待在穀中,可曾見過他?知不知道他被關在哪裡?”
溫懷玉手上頓了頓,露出思索的神情,片刻後道:“自從許大哥你們離開後,就再沒聽說過葉雷師兄的消息,穀主也下令嚴禁談論,不過……”
他壓低聲音:“前幾日深夜,我確實遠遠瞧見李前輩帶著一個被黑袍罩住的人,去了穀主住處,行色匆匆,現在看來,那人很可能就是葉雷師兄。”
他看向許長卿,語氣誠懇:“許大哥,你身上有傷,這位姑娘也需要安置,不如就先在我這裡歇息。”
“指點我的那位貴人與葉雲穀主有些交情,我近來常去拜見,不會惹人懷疑,可以慢慢打探消息。”
許長卿卻果斷搖頭,目光落在昏迷的柳寒煙蒼白如紙的臉上:“不行,沒時間了,她傷勢極重,邪氣侵心,撐不了多久,我必須儘快找到地脈靈穗,那是救她的唯一希望。”
“她暫且安置此處,你現在就帶我去聽濤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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