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屋內光線昏暗,葉雷被粗大的鐵鏈牢牢鎖在刑架上,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而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中年太監,正捏著一把細長的銀針,慢條斯理地在燭火上烤著。
那太監嗓音尖細,一邊烤著針,一邊陰惻惻地開口:
“葉少穀主,咱家的耐心可是有限的,這透骨針的滋味,方才您也嘗過了,專破護體真氣,刺入穴道,如萬蟻啃噬,痛癢難當,何必為了身外之物,受這零碎苦頭呢?”
他拿起一根燒得通紅的銀針,緩緩逼近葉雷的一處穴位,“乖,告訴咱家,那地脈靈穗,你究竟藏哪兒了?說出來,少受些罪。”
葉雷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直流,卻硬是一聲不吭。
太監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將銀針稍稍移開,換了種語氣,帶著誘惑:
“嘖嘖,真是硬骨頭,不過,葉少穀主,您可要想清楚。您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嬌妻……如今,可也在這府中做客呢。”
葉雷猛地抬起頭,眼中爆發出驚人的光芒,死死盯住太監。
太監滿意地笑了笑,繼續攻心:“隻要您肯說實話,咱家可以做主,讓你們夫妻見上一麵,以解相思之苦。如何?這交易,劃算吧?”
就在此時,許長卿心湖中響起了沈書雁的聲音:
“長卿,探查過了,周圍守衛鬆散,並無陣法或高手隱匿氣息。”
“裡麵那個沒卵蛋的家夥,不過八品修為,虛張聲勢罷了,純粹是草包一個。”
幾乎是沈書雁話音落下的同時,屋內的太監見葉雷依舊沉默,臉色一沉,語氣驟然變得狠厲: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真當咱家是泥捏的不成?告訴你,若再嘴硬,咱家有的是辦法讓你那小嬌妻生不如死!彆看咱家少了點東西,可宮裡整治人的手段,多的是讓你想不到的……”
“噗嗤——”
一道淩厲無匹的劍氣毫無征兆地穿透木門,精準無比地掠過太監的脖頸!。
太監威脅的話語戛然而止,他臉上的猙獰瞬間凝固,眼中充滿了驚愕,似乎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下一刻,一顆頭顱便與身體分離,滾落在地,鮮血如同噴泉般從斷頸處湧出。
葉雷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
“哐當!”
石屋的門被一腳踹開,許長卿手持滴血的醉仙劍,緩步走了進來,淡淡開口:
“你們的交易,怕是做不成了。”
他手腕一抖,劍光閃過,束縛葉雷的鐵鏈應聲而斷。
“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談談……新的交易。”
葉雷滿臉難以置信,聲音沙啞地脫口而出:“許長卿?!你……你竟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