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強大的氣勁狠狠碰撞,肉眼可見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猛地炸開,將水榭內的桌椅杯盤儘數掀飛震碎。
兩人身形同時一晃,各自向後滑退數步,腳下堅硬的木板寸寸龜裂。
陸錦晟穩住身形,胸口劇烈起伏,指著許長卿,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顫抖扭曲:
“你……你竟敢……殺了我的軒兒!我要將你碎屍萬段,來人啊!給我圍起來!抓住這個小雜種!生死勿論!”
許長卿趁著對方呼喊的間隙,迅速將葉雷拉了起來,低聲道:
“喂,如果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現在就使出來,不然,我可沒法帶著你這個累贅殺出去。”
葉雷咳出一口血沫,臉上露出一抹慘然的苦笑,聲音微弱卻清晰:“給……給我爭取……時間……”
許長深深看了他一眼,雖不知他要做什麼,但此刻彆無選擇,沉聲道:“行!”
他將葉雷輕輕放回地上靠柱而坐,自己則橫劍在前,麵對暴怒的陸錦晟,臉上竟又露出了那氣死人的笑容:
“陸府主,雖然我失手殺了令郎,但你雲海府似乎也不怎麼乾淨,不如這樣,你現在放我離開,我以斬妖司行走的名義保證,日後絕不帶人回來找你麻煩,如何?大家就當無事發生。”
“現在求饒?晚了!!”
陸錦晟氣得渾身發抖,額頭青筋暴起,聲音尖利,“今日不將你剝皮抽筋,難消我心頭之恨,給我納命來!”
他再也按捺不住,身形暴起,如同一頭發狂的雄獅,再次撲向許長卿。
許長卿眼神一冷:“正好,我也沒打算放過你。”
陸錦晟含怒出手,手中已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劍招狠辣,直取許長卿周身要害,正是雲海府的絕學“驚濤劍法”,劍勢如同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洶湧澎湃。
許長卿醉仙劍出鞘,劍光流轉,開始尚能從容應對,一時間與陸錦晟鬥得旗鼓相當。
然而,就在接下第三招時,許長卿驟然感到心神一滯,體內原本圓融流轉的劍意竟像是被什麼東西阻塞了一般,運轉晦澀,那分化出的劍影不僅數量少了大半,而且虛實轉換間遠不如往日流暢自然。
就這麼一刹那的凝滯,陸錦晟抓住破綻,劍勢猛然加速,如同怒濤拍岸,強行震散了虛實劍影,一劍狠狠劈在許長卿匆忙回防的醉仙劍上。
“鐺——!”
巨響聲中,許長卿隻覺一股遠超之前的巨力傳來,虎口崩裂,醉仙劍險些脫手,整個人如同被巨浪拍中,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撞斷了水榭邊緣的欄杆,重重摔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忍不住咳了出來。
陸錦晟持劍而立,看著狼狽倒地的許長卿,臉上露出猙獰而快意的冷笑:“哼!什麼狗屁劍妖傳人,看來也不過如此,連老夫幾劍都接不住。”
“都給我上!誰殺了這小子,本府主親自向王爺為他請功,賞金萬兩,靈丹妙藥任選!”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十數人頓時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各持兵刃,呼喝著從四麵八方湧向許長卿。
許長卿強忍胸腹間翻騰的氣血,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
麵對圍攻,他將醉仙劍舞得密不透風,劍光繚繞周身,格擋開大部分攻擊。
他心知不可久戰,看準一個使刀的紈絝,冒險賣了個破綻,硬生生用左肩承受了側麵襲來的一記鏈錘撞擊,悶哼一聲的同時,醉仙劍如同毒蛇出洞,精準地刺穿了那名使刀紈絝的咽喉。
但他也因此空門大開,後背和右腿又添了兩道傷口。
他借著擊殺一人的反衝之力,腳下步法急變,強行從人縫中撞了出去,踉蹌著後退了七八步,才勉強穩住身形,以劍拄地,口中再次咳出殷紅的鮮血,臉色蒼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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