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麟看著前方那高大,堅挺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才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鬢角卻已生出了白發。
認識的人都稱讚二哥趙興仁心仁術,才乾卓著,卻不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代價。
若趙家沒有遭厄運,也許以二哥的心性,才智,已經成為了秀才,甚至舉人了。
可他為了這個家,卻甘願犧牲自己所鐘愛的追求。
他之所以對原主如此嚴厲,也是因為他把自己的理想,以及希望,都寄托在了原主的身上。
他不是長兄,卻承擔起了長兄,甚至父親的職責。
這樣的人,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值得尊敬的。
兩兄弟就這樣走著,一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
蔡氏學堂在裕鎮的東北角二三裡,距離鎮上自家醫館不算太遠。
天色將晚,“濟世堂”醫館前的隊伍,還是很長。
這些人中,不少是從隔壁縣趕過來的,就是為了名醫“趙興”的名頭。
哪怕醫館還有其他三個大夫坐館,他們還是願意等。
當趙興剛走到醫館門口,就引起了隊伍的騷動。
“趙大夫,您終於回來了,要不,您先去吃點飯吧。”
“是啊,趙大夫,我們不累,可以再等等。”
趙興則是搖了搖頭,表示可以開始為眾人診治了。
“濟世堂”經過七年的發展,已頗具規模。
有坐館大夫四人,醫工兩人,學徒四人。
臨街五間房,兩間作為藥鋪,三間作為診館。
後麵兩進兩出的大院落,前院作為學徒,醫工,坐館大夫吃住的住所。
後院則是他和二哥一家的住所。
趙麟穿過弄堂,越過前院,來到後宅,發現一大一小兩個侄女,正在院落裡折著花紙。
二嫂正和丫鬟楊柳打掃著客廳。
“娘,三叔下學回來了。娘,三叔,下學回來了。”
兩個小丫頭,高興地喊道。
趙麟則是抱著小不點的丫頭,笑著舉著高高:“小茹,小環,今天在家乖不乖?”
“乖。娘今天上街買了好多好吃的,說明天回家看曾祖母。”
兩個小丫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