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可以傳閱,欣賞一下。”
大宗師林世海興致高昂,站起來拿著那一遝文章,讓眾閱卷官欣賞。
能被大宗師連聲稱讚的文章,誰不想好好欣賞下?
眾閱卷官爭先恐後,一個挨著一個開始欣賞起那篇文章來。
大家都是舉人以上的功名,不知參加了多少次的科考。
遇到好文章當然是見獵心喜。
可這次院試,大宗師出的考題實在太難。
他們並未發現有多少有新意的好文章。同時,心中感歎這一屆汴州府童生真倒黴。
因為大宗師出的題,看似很簡單,卻又很難。
他直接采用論語學而全章為題。
好像整篇《論語》什麼都能寫。
其實難就難在這裡,因為考生根本無法把握住主考官的心理。
不知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若是從論語中挑選的太過簡單的一句話為題,怕是上不了台麵。
若是太難,作為童生的他們,又怕自己寫不出什麼新意來?
所以,沒有真正的主旨題意才是最難的。
不過,他們手中的這篇卻是相當驚豔。,
他采用的主題是: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而成者也。
短短的一句話,直接以此為題展開。
僅僅是第一句的破題,就令在場所有人的閱卷官瞠目。
“聖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始微示之也。”
破題之後,筆鋒一轉,直接進入承題。
“蓋聖人之行藏,正不易規,自顏子幾之,而始可與之言矣。”
…………
起講,入手,起股,中股,後股。
一氣嗬成,通暢有力,文采飛揚。
直至篇幅的最後,直接來了一句束股:“有是夫,唯我與爾有也夫,而斯時之回,亦怡然得默然解也。”
全篇文章,八百餘字,字字珠璣,令人閱後,無不稱頌。
“好文章,好文章啊。大宗師,此等文章放在院試之中,真是浪費至極啊。”
有個老年的閱卷官,抱著那篇文章,難掩激動之色。
其他閱卷官亦是如此,有幾人甚至已經開始抄寫起來了。
“如此文章,彆說在院試了,就算在鄉試之中,僅此一篇,就能博得頭籌。”
“諸位同僚,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學子的字體,賞心悅目,極具藝術價值,似乎……已達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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