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悲鳴……
“我輸了。”
棋盤上同時放下兩顆白子。
緒方默不作聲,收拾起棋盤,一顆一顆將白子放入棋盒,眼中似有無限不舍。
這一刻,喧鬨聲漸漸響起。
“認輸?為什麼要認輸?”
“敖鷹老師略優,但也就三四目差距,誰能保證後麵不犯錯。”
“沒錯,都沒進入大官子階段。”
“敖鷹老師又不是職業棋手,沒有經過係統訓練,官子小細節難免犯錯。”
“左側,對!左側還能搜刮,這樣能補回兩目,也許……也許還有類似的地方。”
中老年棋迷們麵紅耳赤,爭論不休。
人群裡,塔矢亮愣愣瞧著棋盤,腦海裡劃過黑方所有招數,眼神透出濃濃的不敢置信。
“小亮老師,您怎麼不說話?”
“以您職業級棋力,一定能看出後續進行。”
“左側黑棋並沒有擺出兩隻鐵眼,可以通過攻擊追究嗎?嗯……小亮老師?”
禿頭中年人訕笑著,伸手在塔矢亮麵前晃了晃。
“這算路,這算路……”
塔矢亮抬起頭,嘴巴一張一合,沒有理會詢問,此刻眼中倒映著那位少年的影子。
敖鷹瞥了一眼,不明所以,緩緩將黑子抓入棋盒。
不管輸贏,下完棋,整理乾淨現場屬於基本禮儀。
良久。
塔矢亮舒出一口氣,“敖鷹的計算力超出一眾職業棋手,恐怕父親都略有不如。”
“怪不得會邀請他加入研究會,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主動。”
“或許,未來他能獨霸棋壇。”
九十年代末,棋壇比較講究門第觀念,若能收到資質出眾的後輩,很可能成為一段佳話。
比如曹燕子收李石佛為徒,後者奪得世界冠軍,給師門增光添彩。
見到塔矢亮回過神,禿頭中年人韌性十足,“小亮老師,裹頭男認輸會不會太早?”
“啊,抱歉,剛剛想得太入神。”塔矢亮躬身一禮。
“小亮老師,給我們說說唄,這裡麵有什麼門道?”
幾名相熟的棋迷紛紛開口。
塔矢亮走到一旁棋盤邊,啪啪擺出敖鷹和裹頭男的對局。
“後續隻剩下大官子、小官子。”
“除非一方下出低級錯誤,否則白棋最終會輸三目以上。”
邊說邊落子,黑白飛快度過大官子階段,來到小官子。
“大小官子隻有一條正確的路,官子招法根據序盤、中盤的棋形結構所決定。”
啪——
最後一子落下。
“這就完了?”
有人目瞪口呆,揉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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