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手呆呆看著空棋盤，敖鷹提出告辭。
十幾分鐘後。
井田緩過神，緩步走向研究室。
“井田，怎麼樣？麵對新人，拿下沒有？”
一名眼鏡男笑嗬嗬打招呼。
“彆提了，不僅輸了比賽，而且還很慘，整盤都被戲耍。”
井田無精打采坐到對麵。
“噢？發生了什麼？”一名地中海中年人靠近。
“首秀賽，敖鷹贏了一柳棋聖，難道不是劇本？”
“我聽說一柳棋聖當天鬨肚子……”
“往年，新初段也有獲勝的例子。從敖鷹首秀賽來看，僅僅四十手棋，隻能說明一方在演戲。”
陸陸續續，幾名沒走的吃瓜棋手加入討論。
聽了一陣，井田搖搖頭，“未必演戲，恐怕敖鷹真的贏下了新初段首秀賽。今天對局，我沒一點機會，而且……”
“你們看了就會明白。”
也不等眾人回應，井田擺起剛剛一戰的棋譜。
寥寥數子，吃瓜們嘀嘀咕咕。
“黑方三連星常見，敖鷹靠壓采用了華夏吳大師的招式，無非是將外勢做大。”
“後續定型普通，屬於一般定式範疇。”
“這裡、那裡並沒有出彩的地方，中規中矩。”
“布局雙方不相上下。”
“當時我也這麼認為。”井田又落下十幾子，“到這裡呢？你們看到什麼？”
地中海中年不明所以，輕聲道：“敖鷹基本功紮實，沒有特彆不好的招法，也沒特彆妙的招法。”
眼鏡男補充道：“敖鷹的棋如同教科書般，實地與勢力均衡，每一處行棋都按照棋理，也許很……很無趣？”
一名吃瓜搖頭道：“井田可是老牌初段，再無趣，新初段能在幾十手維持兩分局麵，了不起。”
另一名吃瓜笑道：“看來不能將敖鷹當新人，需要重視起來。”
井田歎了一口氣，“徒勞啊，再看看。”
啪啪，十幾子後。
“這……這是！”眼鏡男推推眼鏡，“一百手出頭，局勢兩分。”
“兩分怎麼了？”地中海摸摸光頭，“已經可以確認，敖鷹基本功不下於你我。”
眼鏡男掃開部分棋子，“布局初期，敖鷹的招法不急不緩，黑白均勢。”
一子一子落下，“剛進入中盤，局勢依舊平衡。”
“然後到了這裡……”
眼睛男快速還原棋譜，“中盤過去一半，井田沒占到一點便宜，也沒虧本一點，一切仿佛商量好。”
“如果我沒猜錯，井田要說的就是這個。”
井田點點頭，擺完最後的數十顆棋子，“中盤尾聲，我沒輸沒贏，但主動權握在敖鷹手中。”
“你們不覺得奇怪？從頭到尾不分勝負，是巧合，還是……”
“有誰會不差一目，貫穿整個布局和中盤？”
“哪怕雙方故意的，都很難辦到吧？”
“唯一的解釋，敖鷹的計算力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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