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居正的聲音有些振聾發聵。
當他開口之際,很多朝臣都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對方。
清流們和孟黨的黨爭,最近可是來到了最為至關重要的時刻啊!
這等情況下,許居正這個清流黨的一號人物,本該百分百支持新皇的人,竟然在這件事情上,同樣選擇了支持孟風華?
從這一點來看,這個新皇的品行、德行究竟有多麼差,真就可見一斑了。
一個差勁到什麼樣的人,才能如此的不得人心啊?
“許相竟然都讓這新皇道歉了,寧可在這黨爭中支持對手,都要在這件事上站在自己人的對立麵。這等事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可不嘛!這樣的事情,普天之下都難見第二樁!隻能說,這新皇確實做得太過了。”
“昌南王本就是一個紈絝罷了,他的品行、德行原本就配不上這皇位。君子六藝那就更不用說了……”
“把他趕下皇位,這本就是應該的事情!”
眾朝臣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激動。
滿堂之上,竟沒有一人站在蕭寧這邊。
楊千禾這邊。
站在那最末端位置的政末聽試席位上。
看著如今蕭寧的處境,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奮。
嗬嗬!
蕭寧!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我之前還在想,你是不是在藏拙。
如今一看,你也就這個樣子了!
滿堂朝臣,竟沒有一人支持於你。
做皇帝做到這等程度,除了用廢物二字形容外,還能說些什麼呢?
這次,這等騎虎難下的局麵。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屈辱的從這皇位之上,褪去那本就不該屬於你王冕!
待到你沒有了皇帝的這層身份。
之前那刑部大牢裡的仇恨,咱們就能好好地算一算了!
楊千禾的嘴角揚起。
此時,她並沒有注意到。
就在她的身旁。
還有二人,同樣正緊盯著那皇位之上的蕭寧。
隻不過。
這二人的表情,就多少有些令人尋味了。
其中之一是個女子。
她相貌出眾,站在楊千禾身旁,高下立判。
和那些濃妝粉黛的妖豔俗物不同,她身上沒有絲毫風塵沾染的氣息。
臉上沒有絲毫修飾之物,那份純真和自然,顯得是如此的亮麗。
要說其最吸引人的,還要屬她身上的那份氣質。
那分明是一種大誌在胸的書卷氣!
她的目光沉穩且內斂,給人一種和她的麵容極其不相符的睿智感。
整個人給人一種得體大方、溫婉如風的感覺。
“代門主……這些事情,應該不是這樣的!這裡麵一定有某些隱情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