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內心還有點慌,王員外就是信大師的話才有衝喜一事。
這會林聽又如此說來,他不得不顧慮公子的安危。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閉嘴,你個小娼婦少胡說八道,就你也敢質疑王家。”
沈母過來就要廝了林聽,可她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林聽抓起她的手腕,往外一推,沈母就倒了下去。
沈母瞪大眼睛,身上傳來的痛感都讓她難以置信林聽會對她動手,這可是大不孝。
“你個賤人,你敢打我?”
林聽居高俯視倒地撒潑的沈母,語氣堅定道。
“昔日的林聽已經死了,今後我隻為我而活,而你的這些手段,對我來說沒用。”
“沈繼祖,她說的可是真的?若你敢有半句虛言,王家出了事,咱們就不死不休公堂上見。”
這話可把沈繼祖虎住了,心中慌亂,六神無主,他可不敢擔任王家小孫子的死活,便隻能說實話。
“她她她……確實有一會沒了氣息。”
事情發生了變化,王管家就不能不聽林聽的話了,先找個大師算算,才能決定要不要把人接走。
“此事若是不成,沈家如數退還王家的五十兩聘銀,我們王家的銀子,可不是大風刮來的,我們走……”
王管家不悅的轉身離開,王員外出了名的財迷,不會浪費任何一文銀子。
“王管家,王管家……”
不管沈繼祖和沈母如何叫喚,都換不來王管家的一個回頭,兩人心急如焚。
“這可如何是好啊?娘,那五十兩兒子已經花了三十了,王家要是退了聘銀,我們家哪裡有這麼多銀子還給他們。”
王員外財迷之名在外,沈繼祖相信這五十兩銀子不還給他們,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什麼?你都用去三十兩了?這是要我的命啊。”
沈母直接一屁股坐在泥巴路上,雙眼抹起了眼淚。
“娘,兒子沒有辦法,沈家先祖可是當過大官的,兒子的名字時刻提醒兒子,要繼承先祖的聖德,這銀子必須得花。”
多年以來,沈繼祖一直用這些話來哄騙沈母,一個願說,一個願信,已經成為了病態。
林聽抱著女兒,腦中一陣眩暈,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餓得她頭暈眼花。
她懶得看沈母和沈繼祖在這哭天喊地,她按照記憶沿著小路穿過武山村回家。
回到沈家,記憶和現實看到的衝擊是不一樣的。
沈家入門,是用樹枝圍成的一圈一米高的圍欄,烏黑的樹枝很多都腐爛了。
進門後,是一個雜亂的小院,小院的周圍是用泥巴建起來的三廂小房。
黃泥巴糊的牆皮掉了一塊又一塊,對著大門的主屋是沈母住的。
沈繼祖在竹文縣租了一個小房子住,一家人回來時,也會住在主屋。
東廂房是老二一家住,有三間小屋。
最破的西廂房,是老三沈大力一家住,原本也有三間房,但沈母說他隻有沈輕舟一個獨子,便把剩餘的那間當做全家的灶房。
如今西廂房大的那間,是林聽帶著小寶和沈輕舟住。
小的那間,是公公婆婆,沈大力和楊秀秀住。
林聽回到家時,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家裡能乾活的都去地裡乾活了。
而沈輕舟雖然雙腿走不了路,但每天天不還亮的時候,就在身下綁了一塊木板,雙手撐著兩個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