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人,你看這牡丹,多豔麗華貴啊,真美啊。”
說話的人,正是剛才嘲笑林聽的鄔夫人,她指了一朵開得正豔的牡丹,臉上的笑,是肉眼可見的喜歡。
正在她笑著欣賞時,眼前的牡丹一下就被摘斷。
韓以安手中拿著牡丹看了看:“空有顏色,要是離開了枝丫,半天就會枯萎。
倒不如那薔薇,隨便插在哪,都能活得驕陽,傲骨錚錚。”
韓以安借花嘲諷,說這些夫人不過是空有美貌,靠著男人才能活著。
而林聽不同,她靠著自己,不管走到哪,都能活得精彩。
鄔夫人等人明顯是聽出來了,勢利眼在她們身上可謂是展現得淋漓儘致,她們能說林聽,卻不敢對上將軍府的韓以安。
“韓以安,你胡說什麼,好好的牡丹,你為何要摘了它。”
“花期正盛,當然是拿來裝飾,黃昏日落,顏色枯萎就該丟掉,這便是花命運,難道不是嗎?
再說了,我把這朵花摘到手中來的,不也是欣賞嗎?鄔夫人這麼大的反應做什麼?”
賞花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若是看到自己喜歡的花,是可以摘來戴在自己的頭上。
但摘了牡丹,就不能摘彆的了,所以,就算韓以安把這朵花給摘了,主辦的章夫人也不能說什麼。
“粗魯,我們走……”
被韓以安嘲諷她們光有外表,鄔夫人和其他夫人都走了,章夫人夾在中間,真是兩頭為難。
“鄔夫人,我那還有很多牡丹,一會你再去挑選一朵你喜歡的。”
章夫人往鄔夫人那邊喊了兩句,與林聽相比,鄔家對章家來說,更為有用。
“章夫人,這些花我們自己欣賞就好了,你不必在這招呼我們。”
林聽出言,讓章夫人鬆了一口氣,今日隻要林聽留在這到結束,她就算完成賢妃給她的任務了。
“那林娘子和韓小姐好好玩,我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看著章夫人走遠,韓以安一口氣也鬆了下來,這些人對待林聽如此,當年,對她亦是如此。
要不是她大鬨過,說這些人看不起將軍府,更是鬨到了宮裡,這些婦人對她才有了懼怕。
“林聽,今日有我在這,誰也彆想欺負你一分一毫。”
林聽:“謝謝!”
兩人也無心賞花,找了一個亭子坐下休息,亭子裡麵還有一位婦人,臉色蠟黃,身上還有孕,大概七八月了。
“以安,今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看到你來參加這種賞花宴。”
看到那個婦人,韓以安臉色也緩了很多:“聞姐姐,你怎麼也在這,你還有身孕。”
聞冷雁苦笑,她沒辦法啊,她是家裡的主母,這種場合是京城中維持關係最好的方式。
而且她的夫君在章侯爺的手下做事,章府的賞花宴,她就算身懷六甲,也必須要來。
“我在家煩悶,就當出來走走了,對了,這位是你朋友嗎?”
聞冷雁轉頭看向林聽,好眼生,在京城貴人圈子裡麵,從未見過。
韓以安拉著林聽的胳膊坐下,給林聽和聞冷雁介紹道。
“聞姐姐,這是我新交的朋友,林聽,她在京城經營花顏,今年會試的會元沈輕舟,是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