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是為了他好,咱兒子什麼樣,我能不清楚嗎?”沈天烈有些無奈地道。
“可是……”
沈老夫人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之後,又歎了一口氣咽了回去。
“天烈,你這次真的要帶川兒一同出征嗎?”
沈老夫人話鋒一轉,眼中透出了擔憂之色。
她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知道這次出征宇文洪基,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南境現在再沒錢,三十多萬大軍的軍費宇文洪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省的。
宇文洪基是個狠人,一旦把他逼急了孤注一擲,拚命進攻一路。
三十多萬大軍的攻勢可以說是,摧枯拉朽!
即便沈天烈率領北境軍十五萬大軍親自坐鎮,也是一場惡戰。
“沒錯!”
沈天烈的眼神中透出了無比的堅定,“這次南境之戰對他來說是個曆練,況且在南安城那邊,他還有大用。”
關於宇文斌要反叛的秘密,隻有寥寥幾個人知道。
畢竟這是一張王牌!
“好吧,那你一定要照看好川兒。”
沈老夫人對自己的丈夫叮囑,生怕傷到了自己這個唯一的孫子。
“放心吧,他也是我的孫子。”
沈天烈淡然一笑,給自己的妻子吃了一顆定心丸。
“好了,我要出發了。”
沈天烈穿甲完畢之後,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沈老夫人看著丈夫穿甲的背影,眼中透出了無儘的擔憂,眼眶突然一紅。
丈夫打了一輩子的仗,如今已經快八十高齡,依舊還要披甲掛帥。
“天烈!”
沈老夫人望著丈夫,顫聲呼喊了一聲。
沈天烈並未回頭,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前走去,“外麵風大,回吧。”
說完,他跨上戰馬,疾馳而去……
王府憩園,晨光熹微。
初出的晨光為這靜謐的庭院,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此時,沈川站立於庭院的中央。
在眾女的環繞與服侍之下,將那身為他量身定做的金色戰甲披掛在身。
戰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更加映襯得沈川威風凜凜。
當最後一塊鎧甲穿戴完畢後,木素卿輕輕地走到了沈川的身邊。
她望著沈川,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
“沈郎,南境征途凶險,你一定要小心謹慎,平安歸來。”
說著,她拿出了一個瓷瓶,輕輕地拉住沈川的大手,放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我特製的金瘡藥,有備而無患。”
木素卿的聲音溫柔如水,帶著一絲離彆的顫抖。
“放心吧,我儘可能不用到它。”
沈川攥緊了手中的瓷瓶,知道這是木素卿對自己的一片真心。
這時,趙霏也從一旁走上前。
她緊緊握住沈川的另一隻手,“沈郎,我相信你定能凱旋而歸。無論遇到什麼危險,你都要記得,家中還有我們在等你回來。”
她雖然未給沈川什麼東西,但一句我等你回來,已經飽含了一切的深情。
“好!”
沈川淡然一笑,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長發,“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秦玉雙也上前一步,眼中帶著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