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
宇文洪基聽了他的話後,氣得快要吐血。
自己本來想要感化那些守城的老兵,讓他們放下武器,或者給自己開城門。
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先他一步把人都換掉了。
“我可是你的兒子,你想到的,我能想不到嗎?”宇文斌玩味一笑道。
“繼續放箭!”
宇文斌大吼一聲,親自彎弓搭箭,射向了一名正在順著雲梯攀爬的軍官。
“嗖!”
一箭之威,瞬間穿透了那攀爬雲梯軍官的頭顱,墜落在了城牆之下。
“滾木隊,上!”
宇文玲瓏也嬌斥一聲,無數的滾木,石頭砸落而下。
一時之間,攻城的士兵哀嚎聲一片。
南安城的守城器械多得很,在人數基本同等的情況下,即便都是殘兵,也占據著優勢。
宇文洪基的大部隊還沒靠近城牆,就死傷極為慘重。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受傷和死去的士兵,鮮血染紅了大地,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上,都給我上!”
宇文洪基狂吼一聲,繼續指揮士兵攻城。
“陛下,不能攻了。”
郭晉見狀,趕緊上前勸阻。
“我們缺少大型攻城裝備,這樣硬攻不行的啊,隻會徒增傷亡。”
宇文洪基目光一冷,看著城牆上的沈川等人,咬緊牙關道,“我沒有退路,必須攻下南安城!”
“陛下,現在他們守備齊全,我們就算攻上了城牆,也死傷慘重。”郭晉壓低聲音道,“陛下,不如這樣……”
說著,他低聲對宇文洪基說了些什麼。
“那個人,就是郭晉吧。”沈川看著郭晉跟宇文洪基嘀咕,對宇文玲瓏問道。
“沒錯。”
宇文玲瓏點了點頭。
“這個郭晉,八成又在出什麼主意。”
沈川的話音剛落,宇文洪基就大吼一聲道,“收兵!”
“刷刷……”
王旗舞動,所有進攻的士兵都有序地後退,退出了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外。
隨著士兵的撤退,宇文洪基也迅速撤出了視線範圍。
“怎麼退了?”
宇文斌看著宇文洪基的大軍撤退,眼中透出了詫異之色。
“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宇文玲瓏黛眉微皺。
她總覺得宇文洪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不管怎麼說,隻要我們死守住南安城,最遲後天,大武的大軍便會趕到。”
“屆時,就算宇文洪基有什麼本事也使不出來了。”
沈川看著遠方,眼底閃過了一絲精芒。
雖然他也知道宇文洪基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但還猜不出他有什麼手段。
“嗯!”
宇文斌和宇文玲瓏也點了點頭。
即便宇文洪基現在撤退了,也不能有半點的鬆懈,必須等大武支援來了再說!
…………
第一天夜晚,宇文洪基沒有任何的動靜,直至第二天白天,宇文洪基依舊沒有任何行動。
第二天晚上。
夜深人靜,沈川身著鎧甲,站在城牆上看著天空中的一輪明月。
明月高掛,整座城內都十分的安靜,空氣中也沒有一絲的風。
他望著外麵的夜色,眼中透出了一抹擔憂。
“怎麼了?”一雙藕臂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腰。
宇文玲瓏靠在他的背上,幽幽地說道,“想什麼呢?”
“總感覺,今晚有大事發生。”沈川輕輕地握住了她的玉手道。
今晚,他們都是甲不離身,時刻準備著。
明晚,沈天烈他們肯定就能趕到了。
對於宇文洪基來說,今晚可能是最佳,也是最好的時機了!
他派出去了一些探馬,可暫時還沒有任何的回應,心裡越來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