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時代,藍星很多族群就不約而同的誕生了關於大洪水的傳說,無一不是毀天滅地,覆沒生靈,不過呢,各個族群應對的方式各不相同。
有往高山上躲的,有依靠神明庇護的,有天罰操作失誤讓人類僥幸逃生的,當然最多的,還是天選之人上船跑路,等待洪水退卻,從藍星各地的上古神話中,至少能找出十幾個各種方舟的故事。
我們有理由認為,天選之人就是當時的統治階級,不管發生多大的災難,他們總是跑得掉的。
而夏國的上古神話中,對抗洪水的經驗屬於藍星獨一檔的。
哢哢就是乾!
傳說第一代君王先後任命了很多人去治理洪水,其中表現最出色的一個前後乾了九年,但最終還是沒擋住滔滔洪水,失敗了。
然後,被砍了,這是夏國最早的官員無限責任製承擔記錄。
說實話,這個傳統挺好,現在都在玩撒昂國家傳播過來的有限責任這一套,人不需要為自己做的事承擔全部責任,這裡麵的玩弄手段的空間太大了,所以某些人罪惡累累,依然能全家富貴逍遙。
後來,被砍了腦袋的這位的兒子,因為常年跟著老爹治水,也算經驗豐富,被第二代君王任命繼續治水。
又辛辛苦苦的乾了十三年,終於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治水者也一舉成為了王位繼承人。
這也是夏國曆史上最早的首席技術官成為首席執行官的記載,夏國尊重才能是有傳統的。
這種與天奮鬥,與地奮鬥的精神內核,綿延至今,注定了夏國在麵對這場史無前例的大災難麵前,也選擇先打一仗再說。
作為一個參加過夏國多次重大緊急突擊工程的駕駛員,老柳又一次接到緊急調令,來到了夏國南部沿海的一個邊陲小鎮。
老柳這輩子沒當過官,乾了三十年還是一個駕駛員,但他這個駕駛員,跟彆的駕駛員有些不同,他駕駛的是挖掘機,準確的來說,應該叫操作員。
其實叫什麼都一樣。
來到小鎮的當晚,工地負責人給批了半天假,特彆叮囑:“養足精神,好好休息,接下來,大家要連軸轉了!”
吃著豐盛的晚餐,又喝了幾瓶啤酒,一群來自天南地北的大老爺們很快熟悉了起來,再幾句話一聊,一個個頓時肅然起敬,頂禮膜拜。
那個開吊機的,30米高空釋放鋼錐打靶,隻要沒風,個個十環。
開叉車的中年人,樂嗬嗬的分享了自己的獲獎視頻,一輛普通叉車加上夾具,一口氣壘出十層單排香檳塔。
至於什麼單邊橋開瓶蓋、雞蛋上點打火機、氣球上切黃瓜片、端酒杯過障礙賽,看的大家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哎,這位老哥,你是開啥的,也給我們分享分享。”
老柳頂著酒意上頭的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劃拉開手機。
一輛重型挖掘機,挖鬥上綁著根聚酰胺纖維線,然後一邊前進一邊伸出機械臂,經過短暫的調整,一次性把線穿進了插在地板上的縫衣針的針孔。
“漂亮!老哥你參加的這是技術大比武吧,就這操作,妥妥的第一名。”
老柳的臉更紅了,連連擺手:“哪裡哪裡,並列第一並列第一,算不得什麼!”
旁邊負責接待的服務員兩眼發直,我這二十來歲的青春年紀,握著自己身上的針尚且幾分鐘就哆嗦了,讓我穿針引線,那必然穿不進去。
這都是什麼怪物?哦不對,應該是什麼大神?
第二天早晨,所有的施工人員拿到了圖紙,被布置了任務,隨著一連串的機械轟鳴,施工開始了。
這座臨海的小鎮,有一段長達二十五公裡的海岸線,曾經也是有名的度假旅遊景點,沙灘上人流如織,山丘上彆墅成群,不過現在,已經被一片巨大的施工工地給覆蓋了。
夏國設立的防線,在海岸線後兩公裡處,此處已經挖出了一條筆直的壕溝,沿途的一切道路、樹木、房屋被全部拆除,上千台施工機器正在往壕溝的底部打下一根根鋼筋龍骨。
壕溝前方,開出了很多道水槽連向大海,將海水引到了距離壕溝不遠處的一個個蓄水池中。
到了中午,這道堤壩的骨架已經出來了,如果再拉上防滑網,澆上混凝土的話,應該就是一麵不錯的防波堤了。
但要麵對的,可是至少二十幾米高的海水水位,以及可能更大的海浪浪頭,那可是六七層樓的高度,這要是壘上去,先不說花多少錢的問題,就這時間,怎麼來得及?
老柳和施工員們一邊吃著盒飯,一邊七嘴八舌的發表著見解,忽然,一陣警笛聲由遠至近。
在品字形開道的三輛警車護衛下,一輛中型大巴車停在了工地旁,走下來一群披著長袍的中年男子。
領頭的又是一位熟人,魔法師中的天才學者,馬努斯幸烈智法師。
現在的魔法王國,在經曆了足夠多的接觸之後,從上到下已經初步形成了共識,不變法,不改革,未來的魔法王國,下場比聯合王國好不了多少。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